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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文件，怎么了？”

“我下班了，来接你呢。”

沈云初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指针指在四点十分的地方，他挑了挑眉，“下班时间不是五点么，是你的表坏了还是我的坏了？”

“我早退。”

沈云初笑了笑，“那我送完文件来找你，一起早退吧。反正大老板都这样做了，我就要勉为其难一下吧。”

裴慕选的餐厅在河边，长长的一条，被河边的霓虹点缀的就像掉入了宝石。餐厅中间有个人在弹钢琴，裴慕把沈云初的牛排切好还给他，“你不是在学钢琴吗，什么时候让我来检查一下成果。”

“我弹得不好。”

裴慕挑眉，“说起来你的英语真是烂的可以啊，你那些四六级证书都是怎么拿到的？”

“……忘了。”沈云初的心沉了沉，他不是原来的沈云初，原来的沈云初会的他基本都不会，原来沈云初不会的他到是会一大箩筐。

“这也能忘？”裴慕笑了笑，把刀叉放下，凑近了沈云初，“你不是沈云初吧？”

30.

听见这话，沈云初的身体抖了抖，“我不是他我是谁？”

裴慕的眼神很犀利，看的沈云初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险些就要承认了。还好他本来就是沈云初，只是和这具身体不同而已，他不是沈云初又是谁。

裴慕在他脑门弹了一下，“也对啊，以后我教你英语吧，还省了请老师的费用。”

沈云初点点头，不可置否。

吃过饭，两个人没有马上回去，裴慕把车开到河堤，两个人吹了会儿风，裴慕突然让沈云初在原地等他，他去买点东西。

这一走大概用了半个小时，裴慕带回来几大箱烟花。

“过来搭把手。”裴慕招唿着他，两个人一起把烟火放好，然后裴慕掏出打火机，递给沈云初，“你来点。”

“……我没玩过。”

“真巧，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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