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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在邮轮上，救我的人是云初吧……”裴慕轻轻地说出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

事到如今，季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救你的人一直都是云初，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救了你多少次。你知道吗，那一次的空难，也是他以一己之力，救了你们飞机上的所有人。事后，他昏迷了好久。你在他身上的那一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下手，但是当时要不是他拦着我，我可能真的就直接去找你了！”

“枪被人动过手脚，我一碰，那子弹就出去了。”

说到这里，裴慕皱了皱眉，沈云初肯定不会傻到要杀自己。那把枪一直都在叶铭羽跟沈云初的手里，排除掉沈云初，那就只剩下——

叶铭羽。

对叶铭羽的怀疑，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肯定。裴慕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叶铭羽有这样的转变。

那个始终微笑着一身优雅气质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恶魔。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在第一时间怀疑云初，可能是你真的不肯相信他吧，但是在我看来，他从来没有做过要伤害你或者叶铭羽的事情。你或许不知道，他在背后自己吞了多少的泪水。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因为我想要看到你痛苦，你现在知道你爱着他，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季寒带着嘲笑一般的口气说出来，他看见裴慕的眸子有一瞬的落寞，随即转为平淡。

说完了这一切，季寒率先的走出去，面对湛楚轩的时候，他轻笑了一下，“输给你，我不觉得有什么。”

留下裴慕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慢慢的失神，直到裴华走过来，问他怎么了，他才反应过来。

“裴华，你说说你对云初的看法吧。”

“沈少我接触的不多，但是很佩服他，有时候也会嫉妒，因为裴书总是在我耳边说他的优点。”

“那你说说裴书都说了些什么。”

“他啊，”裴华笑了笑，“他说沈少长得好看，武功又好，唱歌好听，乐器基本上都是一学就会。很聪明，最主要的是，人善良，性格很好。”

“那……铭羽呢？”

说出这句话，裴慕觉得喉咙很干涩，好像有人在掐住他不让他说出来一样。

“叶少……是少爷的恩人。”

裴华仔细思量了一下，才做出这样的回答。其实认识裴华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不善言辞，不然也不会被裴书叫做木头。

对于沈云初和叶铭羽，他的接触都不是很多，可是，直觉的，他居然觉得自己形容沈少的话会比叶少多，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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