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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瓷眨了眨眼睛，像是思考了许久才郑重的吐出一句——

“阿瓷，阿瓷要上学。”

两人初步达成意见统一。

翌日，周曜找出家里的自行车，拍了拍座上的积灰推了出去，周怀瓷背着昨天男人买的小书包跟着身后。

刚一开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曜哥，你真要养这小傻子啊？”

周怀瓷和周曜一起回头，说话的男人是男主胡安，皮肤黝黑，笑起来左脸颊有个小梨涡。

怀瓷鼓了鼓嘴巴，“零零，这男主也太没礼貌了，哪有初次见面就叫人小傻子的。”

007：【男主的人品毋庸置疑，他只是以为你听不懂】

怀瓷：“……”

周曜收回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他叫周怀瓷。”

胡安眼里闪过讶异，“哥们儿，你来真的？”

“那女人做的那档子事，你真就放下了？”

周曜跟前未婚妻没见过几面，就更不要提感情了，他语气平静地说：“我养周怀瓷跟她没关系。”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笨重又高，周曜弯腰将小孩儿抱到前面的大梁上，将自己平日上山带的阔边草帽扣在了他头上，骑着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安的视野。

胡安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咕哝了一句，“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小就不喜让人近身周曜，对一个小傻子倒是体贴。

周怀瓷被送到学校的时候，听见老师在问，“同志，你家小孩儿上几年级啊？”

周曜说：“一年级。”

入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班主任拉着周怀瓷的小手朝教室走去，还没走到，周怀瓷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大半个月，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周曜分开，忍不住抿了抿唇，红着眼不说话。

周曜心底一颤，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走了过去，“怎么了？”

嗓音低哑，带了点沉。

周怀瓷松开班主任的手，扒拉着他的大手，闷着脸“呜呜”叫了两声，“叔、叔叔，我害怕。”

周曜动作一僵，抬起手将小孩儿抱在怀里，半沉不沉的语气，听不出是在哄，“不怕，放学哪也别去，站在校门口等我来接。”

周怀瓷抽抽噎噎地开口：“叔、叔叔坠好，不骗人。”

“嗯。”

“不骗人。”

就这样磨蹭了小半个钟头，周怀瓷才止住泪水，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教室。

周曜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可能是一个人久了，就觉得养个小孩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怀瓷刚找座位坐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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