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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梦到那种事，是你出现在了我的梦里，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

没有弄不明白，更没有胡来，迟钝的大脑是从未有过的清晰，明白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

这些年的所有温暖，都关于周曜。

他很胆小，却愿意奋不顾身的抓住这份温暖。

哪怕代价是头破血流，哪怕会被赶走，会被厌恶，他也要告诉男人，并不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他是真的喜欢周曜。

……

好半晌，周曜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像是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来势汹汹，心跳终于无法维持平静，如擂鼓，震得的人大脑发麻。

他从来都不知道，周怀瓷心里藏了这些话。

他喜欢周怀瓷吗？

胡安一句男人不懂得体贴人，他就动了娶妻心思；周怀瓷在风雪里一句好冷，就让他丢枪弃甲；看到他对别的男人笑容灿烂，第一念头没有欣慰也没有祝福，而是，无法隐藏的嫉妒。

——是嫉妒。

他不愿意看到周怀瓷对别人笑，不管是娶妻生子还是跟男人在一起，他都无法接受。

当巨大浪潮散尽，最汹涌的爱意再也无法隐藏。

这就是喜欢吗。

……

周曜用指尖拭去少年脸上的泪，指尖沾满了滚烫，连着心口，都跟着灼热起来。

“别哭。”周曜的语气还算平静，然而沙哑声调却是暴露了情绪。

他的眼睛漆黑，深不见底，“周怀瓷，我比你大十四岁。”

“我想让你清楚，我们在一起会承受比普通人困难的多，你要承受的，有来自同学朋友的流言，甚至是陌生人的。我会比你先要老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一直崇拜的周曜叔其实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会生病，他可能连动都无法动弹，甚至是死亡。”

他很冷静的把一切都分析给周怀瓷看，这是一个掌控者的习惯，哪怕是对待感情，也会惯性的把潜藏问题一次解决，不然这些到了未来都会成为争吵的矛盾点。

疼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儿，他不愿意把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是更进一步，还是退回原点，主动权取决于周怀瓷。

在周曜这里，无论周怀瓷做了什么，他永远有后悔的权利，他可以随时反悔，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

周怀瓷紧紧抿着唇，泪水根本就止不住，“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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