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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戚枫，他这才发现，戚枫脸侧有一块烫伤，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总在回避着他的凝视，说来有些残忍，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在夜晚躲过异能者们的“指名”。

“可是田恬姐专门给我叮嘱过，让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再冲动，田恬姐就要吃苦了。”戚枫有点可爱的固执。

但是她这话其实已经能说明挺多了，田恬肯定是受到了伤害，才会叮嘱戚枫三缄其口，而戚枫这个反应也明显是知情者。

“我劝你一句，别上楼了，你惹的钱易先生不开心，最后吃苦的就是田恬姐。”戚枫看着沈璃皱眉有些不忍，又补充了一句。

沈璃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但是让田恬代他受过，他无论如何也过意不去。

“你告诉我，钱易到底是如何对待田恬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冲动，但我总有一天会让钱易付出代价。”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颠覆这个名为天堂的地狱。

面前的年轻人并起了两指，对天发誓。他的声音郑重，神情严肃。

戚枫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虽然这件事与她无关，可是，已经多久了？没有人把这里的女人当人看？就连那些女性的异能者也对这里的乱象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避开她们居住的楼层。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句话只有八个字，却是戚枫在末世后听到过的最激动人心的发言。

或许沈璃终有一日会改变，或许沈璃转头就会忘记自己的诺言，可是看着沈璃并指起誓的样子，戚枫感到自己就好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她终于不再坚持，嗫嚅着说出了答案。

“钱易不想田恬姐的脸或者身体受伤，那样就不好看了，所以他用的是水刑，今天田恬姐差点就出事了。”

与眼与眼

沈璃怎么会不知道水刑呢？有的时候拷问犯人不允许在体表留下伤痕，狱卒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把犯人的头按在水里，直到他快要窒息才松手，这就是水刑。

想象一下鼻腔、喉咙、胃袋、肺泡逐渐进水的感觉吧！那过程极其痛苦！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对自己前一天还百般宠爱的女人毫无心理负担地下这样的毒手。

难道他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向天明还不明白他和田恬没有私情吗？

一瞬间，戚枫就感受到沈璃身上的气质变了，原本沈璃是一个温润带一点儒雅气质的年轻人，她几乎忘记了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拥有致命能力的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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