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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太子望过去，后者只是微微仰头一言不发看着他。

朝衍视线又回到谢宜年身上，“怎么又回来了？”

“我...”

谢宜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朝衍说，他是被原主余留的意识给控制住了才会这样。

他又想起系统刚刚才公布的主线任务。

要在朝衍在场时对李封桓表明心意。

外眷不可在宫中过夜，等宫宴散了他就要同侯夫人离开了，不知道下次他们再有机会在一起出现又是何时，不如就...

谢宜年脸上浮现出丝不自然神色，“我回来是还有些话想同太子讲。”

“你们有什么话可讲。”朝衍这句话里未夹杂丝毫疑问语气。

“我，”

谢宜年盯着因为他这句话又沉静看向他的太子，话到嘴边又迟疑了。

哪怕他刚刚心里打定了注意，但那些话当着朝阳的面说出来，多少就有几分...不自在。

朝衍“嗯？”了声，却没有催促他，耐心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小时候我随爹来宫中，许多年岁跟我相当的人都看不起我，嘲笑我像个姑娘，只有太子哥哥愿意跟我玩，若不是太子哥哥每回在先生课结束后都送我回迎越宫，我怕不是都被他们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谢宜年说着说着，倒真觉得有些委屈起来，当时一起进宫做伴读大臣之子那么多，怎么就偏偏盯上他了，长得像小姑娘就很好欺负的吗？

“当初离宫的时候太过仓促，都没来得及跟太子哥哥道别告谢，今日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就想来东宫看看。”

太子听他说完一直都没有出声，站在他旁边的朝衍清了清嗓子，“那你又回来，就是还要给太子道谢的？”

谢宜年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他抿着唇几步走到那个跟他记忆中除了形象其他都并不怎么相符的太子面前。

因为太子还坐在软塌上，谢宜年也知道他这样居高临下站在别人面前不太好，迟疑了片刻后，在太子脚边蹲了下来。

太子微微垂头，谢宜年将脸半仰起来。

这样他们算是勉强平视了。

谢宜年不知道此刻太子面具后的脸是个什么表情，他的视线只敢在面前那副面具上游移不定，“回到侯府之后我想过很多次再见到太子哥哥时要说些什么，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大抵就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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