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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苏折生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出院时不再是那副皮包骨的样子。

林近南再三叮嘱戒烟戒酒，苏折生一一应下。

“如果……如果能到年底，我就来做手术。”

到了年底，他钱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林近南却理智道，“心源没那么好找！”

“那就随缘吧。”

生死有命，强求也没用。

从市医出来，苏折生打车去了肿瘤医院。

苏城刚刚做完化疗，整个人非常的虚脱，见了苏折生露出了几分笑。

“看着瘦了，是不是忙工作忘了吃饭？”

“没有……明明是胖了。”苏折生熟练地给苏城擦手，故作不满，“倒是爸爸你，是不是节约钱没吃饭？”

“你都给我定了餐……不吃不得浪费。”

苏城教了一辈子的书，见过各种各样的家庭，但每每看到苏折生，仍觉得自己亏欠儿子，“要是爸爸……”

“打住啊。”苏折生边给苏城喂水，边说，“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

小时候的那场手术，爸爸卖了家里的房子，这些年省吃俭用，又是学校上课，又是课外培训……身体才熬坏了。

“行了臭小子。”苏城红了眼眶，揉了一把儿子的头发，突然问，“你……最近有没有找伴儿？”

苏折生和爸爸相依为命，性向早不是秘密，但五年前和周行之分开后，两人很少谈及此事。

“还没立业呢，成什么家。”苏折生故作轻松，苏城却看穿了他的掩饰，“是不是还没忘记小阿行？”

“爸爸，你好端端的提他干嘛？”

苏城欲言又止，他一辈子教书育人，但每每面对苏折生，总是心有余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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