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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有声音从头顶传来，平平淡淡却又不怒自威。

韩子宁立即就噤了声，也不敢抬头，只继续将菜单翻得哗啦哗啦响。

这次许悠悠学得乖了，主动招呼：“顾是之，你坐这边。”

他没有推脱，镇定自若地坐到韩子宁身边。

许悠悠眼见着上一秒还嘴硬的女人下一秒就烧起了半边脸，偏偏还要拿大嗓门做掩饰，顺便倒打一靶。

“哎，悠悠，你爱吃的豉蒸鸡爪，我给你点两份！”

“不要！”

许悠悠迅速拒绝，一边拿眼神警告她，一边在心里骂，第一次和大神吃饭怎么可以啃鸡爪！！还特么是两份！我是有多饥渴！

韩子宁屏着笑，还要装得无辜：“我记得你特别爱吃的呀！每次来茶餐厅必点！吃不够还要打包一份带回去！”

真是越说越饥渴了！许悠悠抵着桌子、涨着脸、压着嗓门吼：“不要，今天不想吃！”

还是顾是之解了围。他从胡闹的女人手中拿了菜单，像站在三尺讲台的老师翻课本做例行询问：“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许悠悠狠狠瞪一眼韩子宁，闷闷地回，“就是不吃鸡爪！”

韩子宁装作没看见，慢悠悠地拿了水杯转过脸喝水，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落在许悠悠眼里，就跟偷腥得逞的猫一样狡猾。

她吃瘪气闷的反应全印在脸上，苏绪白觉着可爱又好笑，握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安抚：“没关系。”她又立即跟只被顺了毛的猫一样乖巧地坐好，安静地盯着桌面等上菜。

约摸顾忌着许悠悠第一次在恋人面前吃饭得优雅端庄的形象包袱，顾是之没有点咖喱蟹这一类的重口味带壳生物，都是简单清淡好入口的，还特意为两位女士叫了冰淇淋和菠萝油。

许悠悠为了缓解上次未能认出故人的尴尬，这次格外主动地攀谈：“顾是之，听宁宁说，你现在是在当老师？”

“对，在教育机构当培训老师。”他说完又瞥一眼身边闷头吃饭不说话的某人，那人立即心灵感应似地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主动添水夹菜，讨好一笑：“顾老师，您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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