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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在哭诉,身后的人在恐慌。
骆子奇夹在中间,脑子里的血压越来越高,要炸裂般难受。
平心而论,徐阳说的在理。徐阳这人不坏,也没什么心眼,就是脾气有点难搞,想一出是一出,大抵是跟他的工作性质有关。
十几年的一本账,在骆子奇的概念里,他一直是亏欠徐阳的。
但这份亏欠,他既不想拿一辈子去还,穷其一生照顾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也不想拆东墙补西墙,为了弥补徐阳就辜负与小宫的一年之约。
人生就是这样,如果你什么都不看,只盯着那一点,大可以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人性是复杂的,人生那么长,只要你肯睁眼,摆在面前的选择就会变多,每一步都伴随着取舍。
就像初时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灯灭了,只剩下黑。
可天亮的时候,阳光会无孔不入,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钻进来,远比那盏孤灯的光芒明亮。
人在后来想起失恋时寻死觅活的执拗,总是觉得无颜回头,不肯相信那个傻子是自己。
那个节点非常微妙,出现时或许不起眼,但事后想起,一生的方向就在那时改变。
“徐阳,”骆子奇掰开扯得他不舒服的那只手,动作很温柔,没敢刺激他:“你先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四十七、我戒烟了
小宫煮的那锅白粥派上了大用场。
徐阳坐在他的御位上抽烟,等着吃现成的。小宫不知往哪呆,干脆跟到厨房去,想看能不能帮上忙。
骆子奇正在削黄瓜,头也不抬的说:“黄瓜炒虾仁,很快。”
小宫磨磨蹭蹭,留在里头不走。
从骆子奇低头切菜的角度,可以看见少年藏在毛毛拖鞋里不安挠动的脚趾头。
于是他在百忙之中抬头,问:“不想出去啊?”
小宫点头,幅度很小。不知是因自己的怯懦还是对徐阳莫名的敌意而羞愧。
“那就呆着吧。”骆子奇纵容他。
两句话的功夫,黄瓜已经片好下锅,锅里水和油碰撞得热闹,冒出滋滋白烟。
在这烟火气的噪音里,小宫突然靠过去,留恋的搂住正在颠勺的大厨的腰。
把脸埋在他的后背。
贪婪的,依恋的,嗅一嗅。
虾仁和黄瓜片很快就熟。骆子奇关了火,却没有关抽油烟机,任由它继续搅起空气的轰鸣。
高大的男人转过来,紧紧拥住他。
稍稍低头,额头抵在一起。
这时候能让人安心的,大概只有亲吻。
大副大发慈悲的给自己破了戒,主动去讨少年的唇。
男人的强势在这时候暴露无遗,带着酒味的深吻夺尽少年呼吸的空气,粗粝的舌头扫荡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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