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临近年关,镇里过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厚。
到了除夕当天,东风镇难得出了回大太阳,斐颜蜷在竹床一角,被透过窗棂的阳光晃了下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柴房寻陈眠生的身影,慢吞吞从床上翻趴起来时,发现陈眠生已经坐在桌前读书了。
许是为了迎合过年的氛围,他今日换了身平日里压根没见他穿过的朱红长袍。
红色映得他肤色更白,青丝高高扎起,浓密眼睫微微下垂,狭长的眼尾也耷拉着,一手捧着经书,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桌沿上一下一下轻点,浑身透露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气质。
斐颜盯得两眼发直,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陈眠生这人能不能长得再好看点?
约莫是注意到了小橘猫的目光,陈眠生的视线从经书缓缓挪到小橘猫身上,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他微微弯眼,朝小橘猫勾勾手指:“醒了?”
斐颜的身体反应比脑袋还快,立马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直愣愣地扑进陈眠生怀里。
她刚一站稳,陈眠生就跟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对红丝吊坠,轻轻别在了小橘猫的耳朵上。
他的指尖有些凉,碰到斐颜耳朵上时,斐颜还不自在地扑扇了两下耳朵。
那对吊坠是用红绳编制而成的,半圆弧形,最中间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下系着黄豆大小的长坠红玉,轻而精致。
别在斐颜耳朵上,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只是她一时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抬起肉垫刨了刨,动作之余瞥见陈眠生穿着的那身红衣,突然发觉这吊坠和红衣极其相搭,喜庆得很。
不像过年,反倒有点成亲的意味。
“成亲”两个字刚一冒出来,斐颜就恨不得扬起尾巴招呼自己两下。
她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陈眠生自然猜不到自家小猫儿的思绪已经跑到十万八千里远了。
那吊坠是他前不久路过集市时偶然发现的,本该是孩童用的东西,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没想到别在小橘猫耳朵上正正合适:“小橘子,除夕快乐。”
斐颜差点条件反射性地也回他一句“除夕快乐”,张了张嘴才意识到不对劲,用力晃晃脑袋,疑惑地用小爪子勾勾他的领口。
陈眠生:“嗯?”
斐颜朝屋外挥挥尾巴。
他揣度着自家小猫儿的意思:“小橘子是想问,今天怎么不去药堂?”
斐颜扭头看了眼艳阳高挂的窗外,迟疑地点点头。
按往常习惯,这时候她应该已经吃完朝食,由陈眠生抱着去同药堂了。然而今天陈眠生不仅没有叫醒她,还慢条斯理地坐着屋里看书,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今天是除夕,新的一年开始之际,今天一天过得如何,就代表了接下来一年的运势好坏。镇民们忌讳,不会去药堂抓药的,就算是去了也没用。”
担心小猫儿不懂人类的习俗,陈眠生解释得还算仔细。
斐颜当然懂得这些,心道怪不得前几天来药堂的病者一天比一天少,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不过这样也好,能偷个空闲,和小橘子一起在家里好好过个除夕,”陈眠生说着,习惯性地在自家小猫儿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把,“饿了吧,吃食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柴房。”
斐颜乖巧地点头,昂起猫猫头在陈眠生掌心里蹭了又蹭,才极自觉地往柴房跑。
今天的朝食比起以往要丰富不少,油炸酥鱼、咸蛋黄碎、卤汁汤等摆了一圈,旁边还加了个小碗,里面躺着两个小笼包。
斐颜满意地咂咂嘴,没想到过除夕还有加餐这种好事。
她刚衔起一条酥鱼想往肚子里咽,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两声重重的敲门声。
她叼着酥鱼,迟疑两秒,还是将酥鱼放回到碗里,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到陈眠生身边,使劲扯着他的衣袍往门外的方向拽。
陈眠生:“有人敲门?”
斐颜晃晃尾巴。
他颔首,放下手中经书,踱步到院门口打开门。
来人又是吴刚。
吴刚也不管陈眠生究竟听不听得见,张口就喊“陈掌柜,除夕快乐”。
他上下打量一番陈眠生的穿着,嘿嘿笑起来:“陈掌柜这身可真喜庆,倒有点像新郎官才会穿的婚袍嘞。”
他说着,又低头看了斐颜一眼:“嚯,小橘猫今儿个也换了打扮喏。”
斐颜期待地眨巴几下眼睛。
是不是很配?
哪知吴刚紧接着脱口而出:“等陈掌柜哪天成亲了,小橘猫打扮成这样,衔个花篮去当‘小伴童’还挺适合。”
斐颜:“?”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