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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前被架着胳膊跪在温志豪客厅里说着要回家的那个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的是另外一种剜人心肺的痛楚。
他曾以为已经交融的两颗心,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念之想。
可是庄景澄没读懂他,他能怪谁呢。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完了。
温热伞柄
走到路口的时候,恰好来了一班公交车,驶向温然和习文竹生活过的那个家。
温然逃一般坐上这班公交车,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才发现他把行李箱落在了那架他亲手置办的秋千上,手上空空如也,心里也空落得让人害怕。
那个很久没有回去过的家的钥匙放在行李箱里,跟着一起落在了秋千上。
老天爷有意和他过不去似的,又在原本宁静的晚上降下瓢泼大雨,公交车的玻璃上起了一层朦朦的雾气,模糊了温然落在窗外霓虹上面的视线。
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这些操蛋的事情上。
今天他才知道,温志豪拿来糊弄庄景澄的借口是自己结婚。
温然哭涩地笑了一下,嘴角又很快被从心脏出袭来的强烈悲哀压了下去。
他没想到这么离谱的借口庄景澄会信。
也没想到自己现在会没有伞,没有回家的钥匙,没有等他的回来的人,也没有了重新回到庄景澄那栋别墅的欲望。
夜班的公交车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坐在前排的乘客,没有人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那个穿着突兀的昂贵西装,哭得孩子一般毫无遮掩却没有声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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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到站的时候,雨还没有停。
温然站在公交车后门,车门打开的那一个瞬间才开始思考这个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
他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还马上就要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他有些绝望地眨了一下眼睛,只身闯入门外的雨帘,像一个无比英勇,性命却又轻如鸿毛的无名战士。
而这个操蛋的生活,就是他的战场。
温然下意识地拿手挡在额前,试图挡住朝他的脸和眼睛袭来的雨水,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躲过了雨水的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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