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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伤情好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望伤得比他更重的周行川。但是沈岩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周行川父母早在第一时间把他接到更高级的私人疗养院去了,他甚至不知道在哪儿。
剧院巡演被撤,关于他的消息在网上流传的得更广,住院期间有不少杂志媒体要采访他,好在还有医护人员挡着。
然而他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他再住太久,出院那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明星,好些人围着他,要采访他。
姓名、学校专业、住处,都被人在网上曝光了,沈岩觉得自己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在周行川的公寓躲了几天,然后莫蔷就拿着钥匙过来收房子了。
她说是周行川父母让她来的,还说如果需要她可以帮忙另找住处,就是不要再住在周行川的房子里了。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搬家公司的卡车和工人。
沈岩拒绝了,说自己这两天就会搬走。他的东西甚至根本用不着搬家公司,一个行李箱就能拉走了。
他又搬到了之前曾经住过几晚的那个小旅馆,窗帘还是灰蓝色,床单还是带着莫名的潮湿感,霉菌仿佛要顺着他的脚踝爬上来。
进门的时候老板打量了他好几眼,最终还是决定只要他付房费就让他住,一边道:“我这小本生意,你可别干那些事啊。”
沈岩把行李箱当作拐杖似的,借力放在墙角边,说:“我不会的。”
西瓜冰(2)
沈岩尤其喜欢小和村的夜晚。
窗外的虫鸣随着夏季的临近变得多了起来,屋顶上仿佛又有了新的来客,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停下来过。
床边的一盏小夜灯还亮着,他却没有关掉的意思,因为他需要借着这灯光思考一些事情。
敲门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沈岩躺在床上没动,等到敲门声响了第二遍,才起身去开门。
果然,月光映出一个瘦高的身影,对方的衣衫带着夜露的气息。沈岩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月亮,今夜月光格外明亮。
沈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磕磕巴巴地说:“……你来……这么晚了你来……”
周行川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来拿我的衣服。”
沈岩只得退了一步让他进门,然后借着小夜灯的灯光打开屋里的灯。这灯是乡村很常见的那种瓦数不高的老式灯泡,打开了之后屋内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黄色雾气。
沈岩从衣柜里拿出他的上次换下的衣服,他早已洗好了单独放在一边,又找了个袋子给他装起来。
转身看见周行川坐在了桌边,想问周行川穿走的他的衣服呢?想了想还是道:“天黑了路不好走,我给你拿个手电筒吧。”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只老式手电筒。
“你刚才已经睡了吗?”周行川问。
“嗯……”
周行川并不急着走,“明天我们就拍完了。”
沈岩把那个袋子放在桌上,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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