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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君镜6

“上仙看这些东西，怎么都不带脸红一下的？”

苏景澜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何要脸红？”

对方的视线缓缓移向他手中的书信，嘴角含着些笑意。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只是上面写的......他以为苏景澜会害羞一下的。

信上说：“.......昨夕殿下应为醉矣，醉后言是我甚是恐，忽之狎昵更使臣不知所为。

然后思之，以应为殿下以心上人也，闻之密使小惊，又不敢隐，乃以书告。

但殿下不小心留诸痕，臣为不令他人见，只得以病为辞告，望殿下恕。”

虽没有落款，但既然是出现在了余鑫的房间，信的主人不言而喻。

但上仙只是面无表情的研究了几遍这封信，甚至对沈卿楼的大惊小怪有些鄙夷。

他慢悠悠的将信折起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我会脸红？”

沈卿楼见对方这么问，“诚恳”的回答道：“因为感觉上仙很冰清玉洁的样子，应该会脸红。”

“......”

上仙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偏头问道：“你知道‘冰清玉洁’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子操行清白的吗？”

沈卿楼手撑着桌面，也不嫌脏，就这么靠近了过来：“上仙可比女子还好看。”

苏景澜觉得对方是故意避开重点，轻叹一声，微不可闻的的说了一句：“又不是没经历过。”

说起来，他好像最近话越来越多了，十有八九都是被沈卿楼气的。

可是罪魁祸首并没有什么自觉，反而是故意像好奇一样的问道：“哦？上仙经历过什么?”

上仙仅剩的耐心告罄，直接闭嘴绕开了沈卿楼，任由这人独自好奇。

可是身后的人并不罢休，追了上来，直接凑近了苏景澜的耳边，似碰非碰，仿佛势必问到答案：“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呢？”

自从飞升以后，还没有人靠这么近过，苏景澜很是不适应，整张脸冰冷到了极点，只是熟悉的场景，又让他想起了某些不愿回忆起的陈年往事。

同样的姿势，同一个人，在许多年前，用一种狎昵的语气在他耳边道：“公子很是口是心非啊。”

言罢，颈侧传来温热的陌生触感，他攥着衣袖，不知该说什么。

凡世时的苏景澜仍是不太明白对方的目的，不太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是不愿懂。

可又不知反抗，好像有种奇特的想法，阻止着他，便只好僵硬的站着，不知所措。

渐渐地，眼中聚起雾气，又蓦然落下，滴在身后人禁锢他的手臂上。

沈卿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放开手，慢慢的转到苏景澜身前，擦去他脸上的眼泪，语气带着些歉意：“抱歉，是我鲁莽了。”

可是对方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吗？苏景澜觉得并不，那天他记得很清楚，在沈卿楼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再次靠近。

不属于他的呼吸靠近，连开口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入侵着，攻略着，又像是温柔的辗转。

......

现在想想，也是气愤，初吻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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