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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去年的对联掀下来，照着那个痕迹慢慢往上贴。

老周在一旁抱着胳膊看他俩，也不上前帮忙，就傻笑着，偶尔指挥一句，“歪了，往右边来点。”

“再左边来，手抚一下，抹平了。”

“诶，好，完美。”

他家从来不走寻常路的，街上隔壁邻居的都见怪不怪了，年都没到就贴对联的，倒也真是头一回见。

对联贴好，又将两个灯笼挂了上去。

大功告成后，老周看着满目红灿灿的，提议他们一起拍张照，还招呼余桂去换身好看的衣服。

周岸霄紧挨着郁洛站着，老周和余桂则将郁洛挤放在中间。

周岸霄对隔壁大婶儿说，“婶儿，一定要拍好看点啊！”

“哎哟，好了！”

“啥？这就拍好了？”

“拍了，你来看嘛！”

周岸霄拿过手机，啧……竟然还真行。

老周笑眯眯地凑过来说，“第一张全家福。”

周岸霄笑了起来，去看郁洛，摇了摇手机，

“走，我们这就去把照片洗出来，搞个大相框就挂在客厅。”

郁洛回看着他，那么明亮而炙热的爱意，好似能将世间的所有污浊都尽数照得通亮。

素净又柔软的冬日，几缕暖阳携着和煦的光亮迎面照拂，沁入到心间，挥散了藏于心底许久的一片荫翳。

要不，从了？

这个寒假挺短的，年刚过没几天就准备开学了。

和老周交代了一下情况后，那天，老周特意开了辆小汽车去送他们，把一些衣服被褥啊都给他打包送到郁洛那里去了。

快到那屋的时候，老周低声问周岸霄，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儿，你记清楚了没？”

“记得，”周岸霄挺尴尬的，“您老怎么想的，还研究这个。”

老周的表情也罕见地崩紧了，梗着个脖子说，“我关心我儿子儿媳妇。”

老周把周岸霄拉出门，躲着郁洛说，“给你多提两次醒，你们还小，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您这个时候就说我小了，平时不老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泡了好几个妞，进了几趟局子了。’”

周岸霄装模作样地学着老周的语气，老周往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我跟你说正事。”

“是是是，您说。”

“跟着郁洛学习，别影响他。”

“好。”

老周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周岸霄，“别伤害他。”

“噗嗤。”周岸霄实在忍不住不笑场，“您老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委婉了？”

“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周岸霄懒懒地应着，“高三都忙死了，没时间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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