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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招惹
林懿行的心脏被扎过太多刀,什么程度的痛苦都受过了。
所以聂嘉言这么软软地伸了一刀进来,他只感受到很轻的痛楚。
而且这点痛楚很快就被聂嘉言搂着他的动作抚平了。
像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林冉亦,聂嘉言不再逃避和厌恶。
像小时候那样,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汲取温暖,边蹭边低低哑哑地说:“冉亦哥,我想喝水。”
林懿行连忙托起他的后脑勺,把杯子递到他唇边。
聂嘉言低头含着杯沿嘬了两口,像吃奶的小狗,喝完了还不忘说谢谢。
林懿行垂眸看着他密密匝匝耷拉下来的睫毛,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上边湿润的泪珠。
可能是被弄得有些不舒服,聂嘉言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林懿行有点儿紧张,又有点儿好奇,想知道如果聂嘉言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会怎么样。
可惜最后聂嘉言睁着眼睛看了他很久,也只是重新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他的大腿上躺好。
林懿行很怀念这样温驯的聂嘉言,就像一只弱小得只能依赖他存活的小狗,只有他才能抱,也只有他才能看。
很多人都觉得聂嘉言只是他攥在手里争权逐利的筹码,说好听点是养子,其实就是只宠物,连一个独立的个体都不能算。
事实上,林懿行对聂嘉言的感情组成很复杂。
聂嘉言很小的时候,林懿行觉得他是自己养的一只小狗,接纳他所有不太能被外人看见的心软和温柔。
等聂嘉言长大一点去读书了,林懿行就觉得这是他养的一个孩子。
他把聂嘉言从一个只会抱着娃娃睡觉的小豆丁养成了一个青葱挺拔的少年。
这个少年忠诚且乖巧,像一颗永远散发着热度的小太阳,去到哪里都能很容易收获别人的好感和爱慕。
然而这个少年只一心倾慕于他,只接受他的喜欢和爱护。
林懿行找不到任何不喜欢聂嘉言的理由,所以他在聂嘉言身上打下了标记,把聂嘉言变成了他的。
可能是因为聂嘉言太温顺了,林懿行也不免跟其他人有一样的想法,觉得做任何事不需要征求他的意愿。
结果林同尘完成手术之后,聂嘉言就跑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懿行找了很久才找到。
尽管找到之后聂嘉言对他态度冷淡,但是林懿行觉得,这只不过是聂嘉言表达愤怒的方式。
直到那天看见聂嘉言亲吻林冉亦,他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一直都弄错了。
聂嘉言不是他养的小猫小狗,而是他的饲主,他才是那只没有聂嘉言就活不下去的宠物。
聂嘉言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酒精麻木了他大部分的意志,让他的眼皮变得格外沉重。
他偶尔会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脑袋。
有沾着冰凉液体的东西轻轻擦拭他的眼角,同时伴随着亲吻他的耳朵的动作。
在他被碘酒刺得想躲开的时候,那个人会轻轻拍他的胸口,像哄小宝宝一样让他继续睡。
再后来,聂嘉言就梦到了聂怡。
其实他已经忘了聂怡长什么样子,但是梦里聂怡的声音很清晰。
他记得那天聂怡带他到林家的时候跟他说——
“聂聂乖,你在这里等一下妈妈,妈妈去找爸爸,等一下就来接你。”
后来聂怡又说:“聂聂乖,你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太阳下山的时候妈妈就来接你。”
聂嘉言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醒了。
窗外天色大亮,微风吹起了窗边薄纱帘子,外头透进来的阳光将整间卧室照得十分明亮。
没有聂怡,也没有任何人,他只是在做梦。
聂嘉言盖着眼睛平复心绪,掌心突然蹭到了眼角贴着的纱布。
他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了脸色苍白左边眼角贴了块医用纱布的自己。
衣服已经换成了浴袍,带子上的结是沈云年惯打的十字结。
聂嘉言低头看了数秒,就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洗漱完又觉得身上不舒服,他干脆洗了个澡。
房子里平时是很安静的,但是今天聂嘉言一出房门,就听到了二楼的长廊里回荡着一点声音。
像是人声和动作碰撞发出的声音。
聂嘉言顺着声音走到了最尽头的健身房,门没关拢,他从敞开的门缝里,看见了林冉亦和林懿行正在互殴。
林懿行穿着练拳击时的背心和短裤,没戴拳套,只绑了缠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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