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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仍然坐在椅子里，静默地看了一会儿肖言。

他长得那样好看，比高中那会儿更要好看了。褪去了年少轻狂，成熟的气质已经逐渐显现出来，更加稳重，也更加迷人。

但他到底成长的路上没有遇见过任何挫折，那样优渥的家境，本身又有极好的能力，性格上也基本挑不出错处。

可能也因为如此，所以乔恩觉得肮脏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

可以理直气壮的爱着好几个人。

或者把“爱”这个字，换做“玩弄”、“陪伴物”一类的字眼。

但是这些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他那样的好，乔恩甚至觉得换做是他自己，恐怕只会比他更过火。何况肖言待他其实不错，并不曾有过分的要求，总是温言相向，让他总产生被温柔爱着的错觉。

偶尔心里甚至有着模糊的念头，觉得无论如何他还呆在他的身边，他这样的人还呆在肖言的身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多呆一天都是难得。

因为乔慎的教育，他一向自认为三观极正。

而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越来越盛的妥协忍让，让他忽然觉得难过极了。

81. 距离

说是病房，实际上跟普通的病房相比并不太一样。房间很大，地上铺上了厚重的地毯，看上去就厚实温暖，房间里还放有电脑、电视一类的东西，一侧甚至有一个书架，上面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书。只是不知道这些书是这里病房本身就有的，还是肖言让人带过来的。

总之比普通的地方看上去要温馨得多。

也得亏这厚实的地毯有着很好的隔音效果，见肖言睡得安稳，乔恩蹑手蹑脚站起了身，悄声走到书架前，随意抽了本书回到座位上轻轻翻阅起来。

恰巧拿到的是一本侦探小说，除开冗杂的人名，认真看进去了倒也觉得情节很是引人入胜。乔恩读书读得慢，有时候看得迷糊了还要翻回去把前面的情节再过一过，这样一来，直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的时候，手里的故事他才读到了一般。

肖言动了动眼皮，悠悠转醒，首先看见的，便是乔恩低着头，在他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认真阅读的模样。

他仍是坐得笔挺，膝盖上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靠垫，书就摊开来放在那靠垫上。因为阅读的姿势，他的眼眸低垂，看上去很是温顺。肖言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细密的睫毛，突然想起之前两人耳鬓厮磨时那睫毛刷在脸上的感觉，心里忽然就泛起了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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