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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拿了食材返回的肖囚见到了尹然徵，一时僵硬的动作都变得不再利索，外面寒冬腊月，里头被火锅熏的一头热汗，肖囚倍感煎熬。

他放任自己把思绪放在食物上，耐心的给客人们一遍又一遍的烫熟再依次送进每个人的盘中。

总算一轮结束，肖囚礼貌的鞠躬便退下去忙别的事了，尹然徵才抬眼看了看他离去的方向。

夜里结束营业已是11点，肖囚换下工作服穿上外套背起书包从后门离开，出了巷子拐角碰上了倚着车身的尹然徵，车顶已经覆了一层薄雾，微湿，透着水珠。

他垂眼当做没看见经过，尹然徵却叫住了他，

“你最近还住洗车厂？”

“嗯，有事吗？”

“我前几天过去关门了。”

“嗯，都放假了。”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囚忆起结束冬令营的后几日，尹然徵曾在某天夜里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但他当时在上班并没有接到，下班才看到以为是打错，从没有想过回复，便很快淡忘了这事。

“有什么事吗？”

“你想跟我和好吗？”尹然徵出其不意的问道，其实他把自己都问懵了。

从那日的吻过后，尹然徵一直没有忘记，他很确定，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也不想管别人什么看法，他都想肖囚能在自己身边，于是他决定顺应自己，在结束冬令营后为自己跟肖囚都安排了一个新的方向。

“什么意思？”

“我们回到以前吧。”

“以前？”肖囚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牵强的勾起唇角，

“在你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之前的以前还是之后的以前？”

“之前。”尹然徵的回答听起来像是是诚恳，还不忘狠心的又补了一句，

“回到学习上的朋友。”嗯，只是学习上的朋友，仅此而已。

肖囚的心跌到了最低点，还不如现在这样，至少眼不见不至于太想念，可他明明那么恶心自己，所谓的做朋友的意思其实就是告诉自己彻底死心，是吗？

肖囚捏紧了背包带，抿嘴。

尹然徵却有了一点点的小慌乱。

冬日的街道寥寥无几，风在他站的方向吹过来，寒冷刺骨，漆黑沉重的天空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直到渐渐下起了小颗粒的雪，无声无息的落在两人的肩头。

而他本就该死心。

“嗯。”肖囚听见自己机械的回应。

这是他最后一次能给自己的成全。

尹然徵在那瞬间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35

当晚肖囚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温冻感冒了，宿舍是水泥材质，没有暖气，单靠宿舍的硬床板更别提没有任何保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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