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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允贤笑了笑:“如今才让我进屋?”
卫烟却是喃喃:“王爷,对不起。”
“……道歉作甚?”
姒允贤这时也起身,又转过身面对着卫烟,笑着问他:“今日不让我进屋,怎还内疚了?”
卫烟却不语,他又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姒允贤。
见他这般,姒允贤心中,也已然猜到了什么。
他也环抱住卫烟,温柔地笑问他道:“逢玉,你可认为…我如今十分无用?就连一棵菜,竟也是拔不上。”
“从未。”卫烟坚定地道。
卫烟方才在屋内,也是忽然想到。姒允贤如今,身子愈发虚弱,手脚也更是无力了。但自己却这般久不知晓,今日,竟还让他去拔什么菜。
“那往后,不许再将我关在屋外,我如今可无力爬上房檐,跳进屋内了。”姒允贤打趣般笑着道。
卫烟闻言,一下便被他逗笑了。
他也依旧记得几年前,姒允贤翻上房檐,掀开砖瓦,跳进屋内的那夜。那时的自己还训斥他,知不知有多危险,万一腿摔断了如何是好。
可如今…他却是再翻不上房檐了。
“回屋安寝罢。”卫烟牵过他的手。
姒允贤笑道:“好。”
番外二:圆缺月
锦昌八年。
这个初春,比以往要任何春日都要美丽,浔阳亦是如此。
这些年来,浔阳的百姓生活愈发富足,也不必再被贪污腐败的地方官欺压。百姓们每每说起来,对浔王殿下的感激之情,皆溢于言表。
但今年的春日,浔阳百姓们的心中,却是都被惋惜的心情所充斥着。
因百姓们于年初时才听闻,浔王殿下,如今已时日不多。
此时,浔王府,正院内。
徐竹筒正守在一盏药罐前,目不斜视地盯着火候。
他师尊说,没有任何法子,治疗也无用,这是命数。知晓了这件事的人,皆是不愿相信,但也都在心底有了不愿承认的判断。
且近日,姒允贤身子愈发虚弱。前些日子还能够抬步缓缓走出王府的人,而如今,却是连屋内都无力走出去。
卫烟也一刻不离地守在姒允贤身旁。
徐竹筒曾以为,卫烟也是与他人一般,不愿相信,不愿接受挚爱的人将要死去。但,卫烟却出奇的冷静,从知道此事开始,到如今,他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心绪看上去始终平淡如水。
徐竹筒不再多想,他将药煎好后,便将药倒入了一旁的瓷碗当中。其实,喝药已是无用,但这药有止疼的药效,也好让姒允贤能舒服一些。
而后,他将药端去姒允贤的屋内。一路上,他生怕这药撒了一滴,因此小心翼翼。
到达正屋前,徐竹筒刚要推开门时,只见卫烟却忽然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徐竹筒对他道:“卫烟,药煎好了。”
卫烟见药煎好了,只点了点头,接过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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