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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楚梦溪眼睛一紧，问道：“为何，他不是在桃花巷过得好好的么？”

墨南宸挑眉道：“他觉得京城是非太多，况且你如今已经是禹王妃，我是真心待你，所以，他也就放心地去云游四海了。”

“现在已经走了？”

楚梦溪问道。

“嗯。”

像江在余那般洒脱的人，其实有没有当面告别，也都无所谓了。

楚梦溪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眼里的光都暗淡了几分：“其实，师父也相当于是我的父亲了。”

“我知道。”

墨南宸点头道：“他对你包容又细心，慈祥却又不失约束，的确是慈父。”

楚梦溪叹了声气，说道：“可惜我还未能尽孝。”

“他不需要你的尽孝。”

墨南宸笑了笑，什么原因，却没有说。

楚梦溪皱眉道：“那他去了哪里，日后还能相见么？”

“他只说，你能记住他，万事便不再强求。”

这便是以后再见不到的意思了？

想起以往种种，想起自己浑身的医术，楚梦溪忍不住难过起来。

幸好一双大手将她拥入怀中，呵护且安慰的话在她耳边荡漾。

“没关系，你不是还有我么，还有大宝和二宝，我们未出生的孩子。”

墨南宸说道。

楚梦溪长叹了一声：“可是我在这世上，亲人本就不多，如今走了一个，还是未曾尽过孝道的，总觉得难受。”

墨南宸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满是温柔：“他不需要你的尽孝，于他而言，自由才是最为重要的。”

因为收了楚梦溪这个徒弟，原本平静的生活又再度陷入了混沌之中，看见楚梦溪现在过得安稳幸福，他也能放心地离开。

“嗯。”

离开不一定是不好的。

一觉醒来，楚梦溪望着旁边的男人，他闭上眼睛，紧皱眉头，看似很不安稳的样子。

自打她怀孕以来，睡眠质量就蹭蹭蹭往下掉，半夜醒来是常有的事。

今晚的月色如水，外头也是安静异常。

听着身边人那“跌宕起伏”的呼吸声，楚梦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墨南宸的胸前安抚一番。

突然，她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发生了变化，一瞬间收回手，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半夜又醒了？”

墨南宸微微眯眼，黑夜中，他还是能看见，楚梦溪的睫毛抖个不停。

“嗯。”

眼看自己被“抓住了”，楚梦溪也不装了，轻轻点头道：“是，醒了，又做噩梦了。”

她的这一场噩梦，做了两三年了。

“还是梦见你杀了我们所有人？”

墨南宸瞥了她一眼。

这噩梦，听起来也太吓人了，偏偏她还不止一次梦见过，每一次，都是在宫里。

“嗯。”

楚梦溪身上的冷汗还没干，她梦见自己伤害了所有人，醒来，幸好只是一场梦。

“你知道那时候，我们在谷底遇见的人是谁吗？”

墨南宸温柔的看着她。

“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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