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食物全冷掉了来,原本诱人的色泽,此刻全变得黯淡。
就连那每粒米看着都晶莹的两碗饭,也因为失去温度而变得干巴巴的。
其实这一整天,陶宋过得比在军营里训练时轻松。
牢房因为不知道是新建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地上并不脏乱,也不阴潮,人躺在上面,还能感受到地板下铺设的地龙的温度。
除了干草睡起来稍微有点难受,其他的都好。
可再好也没用,陶宋怕那饭菜里被下毒怕得紧,即便躺得安逸,也不敢碰那碗筷一下。
“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不应该更清楚?”
“陶宋,或者本王该称你为,逐凤朝丞相之子,陶子殊?”
牢房再干净暖和也到底是牢房,陶宋在地上躺了一天,身上沾满了稻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而隔着牢笼的男人高高在上地伫立着,垂着眼眸,眼神里带着些许莫名的愠怒,“本王道敌营卫家女近来怎么一直在寻人。”
“原来,是她的未婚夫婿暗中出逃,为她打探敌情来了。”
三天的时间,足够白靖桦查明一切。
陶宋的来历,生父和母亲的爱恨纠葛,以及他跟卫宁嘉的那桩婚事。
“将军她……王爷莫要愿望了好人,小人可不认识什么逐凤朝丞相之子。”男人谈及卫宁嘉,引得陶宋眼睛陡然一亮。
不过,很快他就将那晶亮的眼神掩饰了起来,装作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当然,实际上,该懂的人都懂了。
看戏的,也入了戏。
“呵呵,是吗,今日卫家女还与我阵前叫嚣了一番,你说,若是我将你提到她面前,她会不会彻底投降认输?”
男人看上去并未动怒,眼底平静无波,像只是在简单地调侃。
可他说的话,却让陶宋硬生生捂出汗来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让陶宋在一瞬间里,都有种错觉,一种,他的占有欲带了毁灭性,稍有不慎,凶兽就会撕裂桎梏,从其间钻出的错觉。
“你……你敢!”陶宋不甘示弱,不愿给卫宁嘉惹麻烦的他在这一刻彻底慌了——他不敢跟眼前的男人做赌。
一是赌他不会把自己押到战场上,当着两国大军的面,辨别他的身份。
二是,赌自己在卫宁嘉心中的位置……
“看来陶公子,爱惨了那卫家女?”
男人的声音,在和陶宋交谈时,逐渐变得低沉压抑。
他气势本就摄人,如今又居高临下,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陶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本王,有那么可怕?”
可怕,吃醋的样子可让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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