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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永奎喉咙发紧,唇舌更是无端发涩,“是吗?那换成别人,你也会帮,对吧。”
韩思农抬头,表情意味深长,耸耸肩道:“别想太多,昨天那个心境,我就是突然想帮人了,不行吗?过了那个心境,我也就不一定会有那个行动。”
厉永奎哑口无言。
韩思农不仅方寸不乱,还能无懈可击。
太阳升起来了,他们顺着原路下山。
一句话也没有响起来,直至快走到山脚。
“你还会去看看其他地方吗?”厉永奎将含在嘴里许久的话吐出来,“禾木,会去吗?”
“不知道,”韩思农始终像是懒得看他一眼的样子,“来这里,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毕竟,不能耽误正事。”
厉永奎怔了怔,明白他在指什么。
这种融洽相聚的时刻始终是假意,恍如梦中的虚幻。
前路并不是黎明,日出无法照拂他们的歧路。
“非要天山雪不可吗?”厉永奎不自觉揉搓起手指。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做过了,差点以为自己戒掉了这个习惯,“为什么,一定就要天山雪?”
韩思农垂下头,貌似在思索,光影在他头顶的发旋浮动。
“我想要天山雪,给我吧,小深。”
他抬起头,说得那么坦然,那么不假思索。
他好像在给一种仁慈的假象,以为自己是耶和华在施济人间。实际呢,魔鬼的戏法,蛊惑人心,引人软弱。
厉永奎的脸色渐渐扭曲,抿成一线的嘴也跟着扭曲,扭曲出一个笑来。
“我能得到什么,如果把天山雪让给你。”
“你想要什么?”
听见韩思农这样问,厉永奎感觉全身都在无力,单调怜悯的语气,像一记闷棍,揍得他眼前发黑。
他不得不冷笑,甚至杀气腾腾,“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要求我,又有什么价值能跟我交易呢?就像你说过的,这是商场,又不是玩过家家。我如果打定主意要拿下的东西,只有一个建议可以给你,拼命点儿,跟我抢。”
韩思农没说话,只是盯着厉永奎的眼睛,看见那双眼睛里的无声控诉。
再一次地,质问他,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这世上无因无果的事情多得去了。他只不过在找一种简单的办法,不至于真斗得你死我活。
沉默下来,沉默里有危险,还有衰退丧气,以及伤心欲绝。
“好,”韩思农收回目光,“我会尽全力的。”
严英昨晚多喝了几杯,还有些宿醉,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进来再出去的响动。他懒得睁眼,含糊喊了声韩思农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房间内顷刻变得安静。
“我去送送他。”
说这句话的人,好像叹了口气,一个长叹。
严英太困了,闭着眼,以为这是梦呓。不知为何,他竟感同身受出了几分心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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