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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农没有告诉他考虑的结果,可他总会有知道结果的一天。
上周,助理进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顺便将一份药物成分调查报告放在了他桌上。股市连续震荡了一周,他忙得焦头烂额,终于在这天才想起来,看一眼报告。
他随手翻开,粗略浏览了起来,眉头逐渐深锁。大约看了半小时,他才合上报告,然后整个人向后一仰,陷进大班椅里。没有多余动作,只是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好像走得无知无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取消了下午的会议,干脆给自己下班,顶着同事们疑惑的目光走进电梯。他独自驱车,开到了岐山大厦的停车场,熄火后,在座椅里茫然坐了许久,才下车。
韩思农不在办公室,秘书替厉永奎写了张纸条,向韩思农告知他的来访。
厉永奎乘坐电梯下行时,忽然想,韩思农要是忙忘记了,不知道他这次贸然来访,那么念头一搁,他们是不是可以再次装作平安无事、蒙混过关了呢。
可他压抑不住自己,根本没法安心,额角的神经不住地在跳,听什么都是嘈杂一片。他在微信上给韩思农留言,我在家等你。
韩思农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到的厉永奎公寓。他摁开电子锁,仅从开门的空气里,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屋内黑黝黝一片,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个安静模糊的轮廓。
“小深?”
韩思农喊他时,一盏落地灯,才应声点亮。
“怎么了?”韩思农走过去。
厉永奎不吭声,也不看他,装作充耳不闻。这几年,厉永奎偶尔会闹闹脾气,但都不如眼下这般强悍,怒气无形地直往外溢。
韩思农结束工作,就马不停蹄赶过来,自己也是疲惫不堪,没多少哄人的精力。
他盯着厉永奎看了一会儿,然后自顾自去厨房,拿了两瓶水,将其中一瓶递到了厉永奎眼前。这个行为,是为了缓和僵持气氛。哪知,厉永奎一抬手,直接将瓶装水挥了出去,塑料瓶咕噜咕噜,重重摔到了地板上。
两人同时怔了怔。
厉永奎站起来,像是更生气了。他后牙槽在使劲咬紧,貌似有许多话,想要一股脑倾泻出来。
可韩思农依旧是面无波澜,就像早有准备,毫不意外,或者根本不屑于争吵。
这样的韩思农,并不会令厉永奎泄气,只会让厉永奎发疯。
“你吃的只是维生素,为什么要骗我是治病的药?”
厉永奎眼眶迅速泛红,顿了顿,露出讥讽的笑,笑里还夹带着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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