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不练了，我那个字纯属浪费纸。”瑜摆了摆手，拒绝道“这种高雅的艺术不适合我。”

也不是他谦虚，他的毛笔字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之前练习的时候，他练笔都拿不稳。

“你试试吧，这个纸也不贵。”启见他推脱，误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用纸，便坚持让他写几个字。

“真的不用了。”瑜从启的手里接过毛笔，却没在纸上写，反而连带笔和砚台，一起放进一边的水盆里，认真清洗起来。

“为什么不试试呢？”启见他不想写，也没强求，放任他开始洗东西，自己转身把那张写好的字放在窗户边挂好，以便晾干上面的墨迹。

“嘿嘿，因为咱们家写字好看的有一个人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瑜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虽然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但这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启还在铺平纸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略带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小人鱼，但是只看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顶，小人鱼还在专心洗着手里的东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算了，小人鱼对于这种事情可能还不太懂。

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挺失落的。

气氛突然安静了。

瑜见启没接他的话，疑惑的抬起头，看见启还在整理纸。

脑子里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叫咱们家只用你一个就行了，这话很显然有点大问题啊。

这么一想，启不回答自己也情有可原了。

瑜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有些红，还有点发烫，手里的动作加快，砚台被他翻来覆去洗了很多遍。

砚台上的墨本来就不剩多少，毛笔也被他反复洗了好几遍，很快就变得一干二净。

把洗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有回头看了启一眼，发现他一个纸的角还没弄平，手里的动作一直在重复着，好像在发呆。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脸变得不那么红，开口道。

“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的字写的好看了，万一，万一以后家里没钱了，还得靠你去卖字呢，别误会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背诗还口齿伶俐的瑜现在连讲话都磕磕巴巴的了。

“哦。”听到他说的话，启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不再发呆，换了一个纸的角开始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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