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苏长清比起来并不逊色，两个人一个如大漠风沙中的骏马一般，另一个则是风和日丽中的一汪清泉。或许人就是这样的，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心动无法抗拒。

不得不承认，顾言还是爱他。

哪怕他伤害过他，哪怕他算计过他，此刻他扶着他的时候，离得那样近，顾言还是止不住的心跳。

大抵是今日喝多了酒吧。

“参见陛下。”

“砚之不必多礼，来，坐下。”

萧祁晏扶着顾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借着月色隐约瞧见了他眼尾的红痕，不由得心下担忧。

他听奴才禀报，说顾砚之从卧房里出来往后院去了。今日是年节，一想到他的砚之孤孤单单的自己对着明月喝酒，他心里就难受的像是搅起来了一般。以不胜酒力为由，萧祁晏提前离了宴席，提着灯笼一路寻了过来，便瞧见了孤零零坐在那里的人。

月光在他银白色的外衫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他身形单薄不已，就好像下一瞬就要随着夜风散了一般。

萧祁晏脱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顾言的身上。

一阵温暖忽然将他拥住，顾言一惊，忙抬手想将大氅解下来还给他。

“陛下，天寒地冻的您得保重龙体才是。”

况且，这大氅上可是绣着金龙的，他如何能披的起，岂非大不敬之罪。

萧祁晏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叹气道

“既知外边儿寒冷，砚之怎的还要在这儿饮酒？身子本来就弱，倘若再受了凉，回头难受的是砚之，心疼的可是朕。身上难受和心里难受比起来，朕宁愿身上难受。朕希望砚之百岁无忧，健健康康，其余的病痛都由朕担着吧。”

......

他什么时候这样能说了？顾言无奈的叹气，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

“陛下若是不嫌，便同臣一处回屋喝上几杯？”

萧祁晏眉目温和，浅笑着抬手在顾言手上拍了两下。

“如此甚好。”

两人一处回了厅房，下人们已经备下了一桌酒菜，顾言将大氅脱了下来摆在了一边儿的矮炕上，萧祁晏坐在了他身侧，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砚之......朕敬你一杯。”

“谢陛下。”

一杯温酒入喉，萧祁晏复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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