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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非在县里里面当学徒,空暇之间就喜欢多看点书。
一开始,庄非是因为自己身怀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希望能从书里看到有关同性恋的介绍,但他所能接触到的书有关记载实在是少的可怜,久而久之就放弃了,但看书这个习惯却保留下来了。
“那行,你跟我来吧,刚好我最近读了本不错的,推荐给你看看。”
跟庄非的局促紧张相比,任宴显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将庄非领了进去。
之前在原主的刻意亲近下,两人的关系早就拉进了许多,见任宴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庄非不知不觉也轻松了许多。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焦味在房间里弥漫,庄非循着味道望过去,发现床脚旁的铜盘里乘着一些灰烬,模糊地看不清烧了些什么。
任宴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了句“等等”,便转身将房间里的唯一一扇窗户打开,混杂着树木香的空气迎着窗口吹了进来,将房间里浮着的焦味尽数吹散。
“刚刚烧了点脏东西,散散味道。”任宴一边开窗一边神态平静地解释道。
庄非便将视线收了回来,没去在意。
“让我想想,我把那本书放哪去了?”任宴又折过身来,望着一旁那个等人高的书架,假装思索,但其实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很快就抽出一本书来,朝着庄非递过去。
“谢谢。”庄非将书接了过来,微微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快速扫了任宴一眼,真意切地道谢。
庄非虽然不爱说话,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但用心接触就不难发现,青年还是很有礼数的。只是青年成日都摆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又不爱搭话,愿意跟他相处的人自然越来越少。
“这有什么,”任宴摆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咱们俩的交情,这几本书又算不了什么。”
“行了,行了,”庄非脸上没什么表情,任宴却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羞赧,拍了拍青年的肩,开玩笑道:“你要真过意不去,就跟你爹说说,让那个记分员别老盯着我抓,不然我那点分,都要扣得没边了。”
男人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庄非薄薄的衬衫传递了过来,热意好似沿着肩膀的皮肤传遍全身,庄非把头压得更低了些,目光却止不住地朝着任宴另外一只垂下来的手看去。
任宴养尊处优惯了,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吃过苦,一双手自然白皙细腻,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起码到现在为止,庄非没见过谁的手能比任宴的生的更好看的,就连那些下乡知青的指腹上,都带着因为写字而覆上的薄薄老茧。
这样的手,的确不适合去干那些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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