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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我其实没有很喜欢他。当时年轻气盛，只是觉得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很难承受吧。最后见张成的时候是他提的分手，说我欠着一屁股债没资格照顾他。我当时还劝他，被包养不是好事情，金主总有厌恶的一天……在大学要好好提升自己。至少他……父母建在。虽穷，但和睦、宽容。”

“后来，我和那位大小姐保持联系。大小姐似乎很欣赏我，会跟我分享一些事情。我们的关系就像保持着联系的网友，我与她说读研，读博的难题和趣事，她和我说家族里不允许的感情。我不知道大小姐爱谁，但能能够感受到，她很爱那个男人，爱到可以躺在陌生的医院里，身边没有任何人守候，一个人咬牙把孩子生出来……”

“我很想去照顾大小姐，可大小姐没有告诉我医院在哪里。那段时间，母亲知道父亲的死讯后思恋成疾长眠不醒。操办母亲丧礼的时候，我还在读博，接连请了很久的假期，丧礼过后没有时间悲伤很多科研任务都压在身上。就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存活在世界上毫无意义的时候，菲菲像一道光一般忽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怕遭人闲话，放弃了读博士后的机会。回到母亲于父亲相识的城市，回到遇见大小姐的城市，独自带着菲菲生活。”

“一带就是八*年。有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菲菲是我活着的寄托。每次受苦受训只要一见到菲菲，我就会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说到这里，只听“——叮咚”一声，打破了厨房里的追忆氛围。沐以安看向蒸锅：“时间刚好，把装盘给孩子们端过去吧。”

沐以安打开锅盖，浓浓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再做两杯柠檬水，可解腻。”

夜景淮从冰箱里拿出柠檬，在水池里冲洗，放在砧板上。

“上手真快。”沐以安笑着表演夜景淮，抬头看向他时：“怎么一脸不开心？”

“高中和大学很难过吧。独自带孩子也很难。”

“都过去了。”沐以安熟练的把柠檬切成片，将柠檬片放在杯子里：“帮我拿柜子里的蜂蜜。”

夜景淮站在沐以安身后，个头一九零以上的他，伸手便能拿到最上面一层写着蜂蜜的透明罐子。

沐以安几乎被夜景淮圈住，条件反射的微微缩头，以免蜜罐砸到自己。

夜景淮把蜜罐贴在沐以安的脸颊。

“干什么？”玻璃罐子冰冰的，沐以安不适应的把头偏向另一侧。

夜景淮这个混小子伸着脖子摆好姿势在等着呢。以安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唇皮儿有些干涩，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暖暖的。

“又不正经。”沐以安后退几步。不由擦擦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不礼貌把口水弄上去。

“我照顾你。”夜景淮坏坏笑着。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厨房的落地玻璃窗里，把整个房间照的亮堂极了。

“说了，是分担。”沐以安笑笑，推开夜景淮。走到桌子旁边，将蜂蜜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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