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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唐总的第二人格来袭(十九)

这样一路边想边走，约莫走了大半个钟头，我回到了城里家中。进院以前，不由得存了一点希望：他已经回来，在院里做着洒扫琐事，正如往常一般。

可并没有，院里院外空无一人，开了大门，那两件衣物堆叠在堂屋桌上，茶杯倒扣着，同我走时一样。我便仍在椅子上坐了，一时间心中充塞着难以言说的寂寞与空泛。

灾星，又只剩你一个了。我听见有声音分明地说着。

随他去吧。方才的思绪重又消弭，无意起身做别的，我靠在椅背上，仰看着檐下家雀在窗纸上映出的小小灰影，一片惘然。

说起来，这回真可以算是自作自受了。我想着，同时感到午后三四点钟的微弱的日光正从廊下慢慢移近，方才走的那些道路这时便都成了浓重的困意，于是合上眼。

恍然里有许多的身影一一地现在面前，清晰的，却又缥缈无声如一个幻境。还是一样的房院，家中陈设也无二致——然而这正是廿年以前！因为我竟又看见了母亲苍白的病容，她就像我仅有的一点印象里那样，侧身倚窗坐着，温婉且沉默的。

忽然间她站起了身，多少年里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地动作，她并没有看我，只轻盈地举步向院外去，须臾那身形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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