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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向规平的准确失踪时间没有人知道,21号他没来上学,秦萌中午打电话给向规平父母的时候,他父母才知道儿子原来没去上学。
这种事情原来也发生过,向规平不太爱上学,之前曾经趁父母不在家逃到姥爷家去过。他的父母以为这次又是同样的情况,打电话问了姥爷,又问了周边的邻居和向规平的朋友,却没有人见过向规平。
他的父母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匆忙赶回唐平市的时候,已经是22号凌晨。
他们在家周边找了很久,发动周围的邻居和亲人一起找,却都没能找到向规平。学校里的老师说向规平20号放学时还非常正常,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同学结伴回家。
20号放学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向规平。
向规平的父母吓得不住的哭,一边哭一边找一边发寻人启事,日日夜夜的担心孩子被拐卖到山沟里去,从此再也见不到面。他们已经吓傻了,后来经邻居提醒才想到报警,然而时间过去了很久,那附近监控少路人少,找起来也十分费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没想到再有线索,情况却比当初预想的更加糟糕。
……
第二天一早,踩着学生们的上课时间,曲铭心贺白与唐桥来到了平安小学的校门口。
穿着校服系着红领巾带着小黄帽的孩子们从他们身边蹦蹦跳跳的经过,绝大部分孩子都住在附近,三两成群的一起走过来,少部分被父母送过来的孩子也在路口就跟孩子们分开,让孩子跟同学一起走进学校。
平安小学的校园不大,但几年前刚刚翻新过,颜色鲜艳的塑胶跑道和绿色草地铺在颜色萧索的冬天里,与周围光秃秃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曲铭心看着经过自己身边的无忧无虑的孩子,默默地猜想着这些孩子里有没有人认识胡明月和向规平,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又或者这里有没有与胡明月同样经历的孩子。
单看经过他身边的这些孩子的表情,曲铭心看不出来。
他不是一个擅长与孩子交流的人,他不懂得如何安慰孩子让他们放下心防,也不知道如何教他们强大起来保护自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坏人绳之以法,让他们在该无忧无虑生活的年纪里快快乐乐的生活。
这所学校一共五层,每一层的走廊和楼梯间里都贴着各式各样的教育的图片和箴言。三四层针对校园暴力尤其做了说明,满墙都贴着校园暴力造成的恶劣后果,后面跟着友好相处有困难找老师等字样。
校长办公室在第五层,校长来的时间一般都比较晚,曲铭心和贺白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上课的铃声响过后又有十多分钟,校长才姗姗来迟。
这是个秃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皱纹较明显的脸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明明是与贺白差不多的款式,两人戴上的风格却天差地别。
相较于这个年纪的其他中老年男人,他的啤酒肚几乎算是没有,他穿衬衣套毛衣,外面黑色的棉外套已经脱下来搭在手上,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踩着楼梯上来,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两个男人。
他刚爬上来五楼来,还有点喘。他迟疑的迎着曲铭心与贺白两人的目光走上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个人,一边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这位校长看起来没有要和曲铭心他们打招呼的意思,打开门之后便要飞快的推门进去关门。这对于一名小学校长这个身份来说是个很不合理的行为,曲铭心眼疾手快的撑住即将要关上的门,低着头对躲在门缝后面身高不太高的校长笑眯眯的自我介绍。
“甘校长,您好啊,我叫曲铭心,是唐平市局特侦处的处长。”
曲铭心自我介绍的时候很少加上头衔,除非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像是那种横行霸道狗眼看人低的,才会事先就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是谁。
甘自忝打量了他两眼,脸上的逃避与畏缩很显眼。
曲铭心于是从口袋里拿出证件来,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强,那扇老旧的木门因为相反的两股力量而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声来,而曲铭心手上力道不减,笑容明晃晃的写着威胁。
甘自忝终于放弃,后退一步把门打开,请曲铭心和贺白进来。
曲铭心自来熟,进屋环视一圈便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还不忘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地方,示意贺白坐下。
贺白于是很自然的从甘自忝面前绕过去,坐在曲铭心旁边。
曲铭心看着还僵在门口的甘自忝,语气很惊奇的说:“呀,甘校长,您站着干嘛呀,过来坐。”
甘自忝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才撑着难看的笑容转过身来,动作有些僵硬的在曲铭心对面坐下。他坐下后也不敢直视曲铭心,目光躲闪的在空中漂浮片刻,最终落在茶几上,不动了。
“甘校长,您看看您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不打招呼突然造访的确有点不礼貌哈,但是我们也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您没必要这么僵着哈,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曲铭心倚在沙发上,靠近贺白的那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半搂着贺白,很嚣张的样子。
“没有,没有,曲处长过来是想问什么?”甘自忝尴尬的笑了笑,飞快的抬眼看了曲铭心一眼,却被曲铭心没什么笑意的样子吓到,又飞快的挪开了视线。
“我们来问什么,您不应该很清楚吗?难道平安小学出的不光这一桩案子?”曲铭心的目光落在甘自忝的脸上,甘自忝即使不跟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锋利的视线,如刀锋一般,紧贴着他的皮肤游走,似乎随时就要一刀刺下,要他性命。
“这个,这个我……”甘自忝徒劳的向后缩了缩,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对,僵着身体挺着胸膛,佯装淡定。
曲铭心就是在诈他,这个话术简单实用,面对所有胆小如鼠心里有鬼的人都有奇效。
这样的人明知道是被试探也不敢避开话锋,他们或者沉默或者挑一个自认为不严重的问题供出来。
但无论如何,只要开了口,就算松了闸。
“甘校长,您这么犹豫,看来真是不止一件案子哦?”贺白也慢悠悠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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