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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从追寻,也无法怪罪,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活得冷漠自私,各有一套生存法则,比如,团长挥动鞭子驯服动物,爸爸照顾我求得内心安宁,我选择性忘记伤害过西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堪和丑陋,除了西寻。
我最亲的人,他站在阳光下,内心坦荡。
11
葬礼过后,我留在小镇,陪着那些年老的动物,继续十三岁的约定。
爸爸很伤心,我说,我相信你是真心疼我,可我是西寻养大的,我不能活得这么自私。
西寻走了,马戏团的动物还在,我不能让它们老无所依,我学着像西寻一样,饲养员,清理,所幸我在这里待了十三年,很快就轻车熟路。
不忙时,我喜欢像小时候那样,爬上一个制高点,或者躺在马的背上,看那很远很远的天,想一个人,全世界我最亲的人。
我总想起,他抱着我,对我说,小离,你要好好的。
是的,我很好,因为有你,内心安详,从不荒凉。
只是偶尔会有小小的难过,我看着那扇门,会想,西寻在有生之年,会不会也希望有一天,有谁推开门,对他说,我回来了。
全世界我最亲的人,我还要用多少年,接受你离开我的事实。
2014年后记
我上初中,有次放学回家,见围了很多人,就凑过去看。
有人在耍猴,两只猴子,一大一小,被铁链拴着。耍猴人打它们一下,它们就哆哆嗦嗦地开始表演,围观的路人就笑了。它们越恐惧越害怕,表演越滑稽,路人就笑得越开心。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只感到厌恶。
小猴子的眼睛,被抽打的样子,让我看不下去。
我没看一会儿就走开了,但小猴子害怕的眼神刻在脑海里,一直没忘。
然后就有了这篇文《全世界我最亲的人》,西寻,你是如此温柔的少年。他和我一样,讨厌束缚和暴力,渴望自由和蓝天。
我的美男子,你可安好?
时间在我姹紫嫣红的成长路上给他撒了一地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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