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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辆很闪亮的跑车,宁浅知道,安家挺有钱的,不是一般的有钱。安平乐死活要宁浅去试坐,嚷嚷着:“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跑车?因为跑车只坐两个人。”
她模模糊糊,明白了些什么。安平乐继续拉她:“过来,阿宁,我只给你留座。”
宁浅后退一步:“你喝醉了,不能酒驾,改天吧。”
安平乐真的喝多了,撒泼使性子,硬拖着宁浅上车。赶来的楚南惜没办法,只好抢了他的位置开车。三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空气里全是熏人的酒气。安平乐就坐在南惜身边,车不开,他闹,车开了,他还是闹腾,没完没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位置,偏偏挤了三个人。”
那晚,大家都喝了点儿酒,宁浅看到南惜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青筋暴起,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两人吵了起来,酒精继续发酵,撕开脸面的男人都是野兽。宁浅头疼得厉害,她控制不住地大喊:“停车!停车!”
“嘭”的一声,车停下来,一股冲力使他们惯性地撞上去。玻璃飞溅,血迷了眼,最后一眼,世界漆黑一片。
黑与白只是一瞬。
宁浅醒来,世界就变得很白,尖锐的哭声撕碎她的耳膜,她看到有个老人抱着毫无生气的平乐哭得声嘶力竭。南惜坐在轮椅上,就在一旁,他伤得很重,被包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空洞无神。
宁浅抱膝无声流泪,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她惊吓得跳了起来,看到悲伤又愤怒的老人一脚踹开南惜的轮椅。南惜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砸在地板上,血又渗透出来,染红了白纱布,失去孩子的老人被医生拦住,仍诅咒般大喊着:
“杀人犯!杀人犯!”
宁浅觉得快喘不过气来,透过缝隙,她看到南惜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麻木地承受着指控。他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嘴唇张了张,两个字:
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从此,楚南惜再也没看过宁浅一眼,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滚烫的泪水灼伤了宁浅的眼睛,再之后,就是初审。
开庭前,老人拄着拐杖,站在楚南惜面前,一字一顿,字字滴血:“我儿子今年二十岁,你就准备在牢里待二十年。”
审判结果出来,二十年,不多不少,酒驾,严重的交通事故,还有各种没听过的罪名,安父说到做到,他要南惜还平乐一辈子。
法官问南惜,要申诉再审吗?他摇头,从头到尾,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甚至连为自己辩护一句都没有。
宁浅看着他被押走。安父从她面前走过,她颤抖地说了句:“事故,这是一场事故。”
他停下来,恶狠狠地瞪她:“这是谋杀,你和他谋杀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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