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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艺,整个县城,也只有赵父才有。
赵家是有些乐史的,出过琴师,有过乐理大成者,赵爷爷最早玩古琴,后来梵婀铃流行起来,又跟风去凑热闹,就一头扎进去,却碰上时代动乱,临死前什么都没留下,就传了赵父做琴的手艺。但这是资产阶级的东西,碰不得,赵父做的是木匠,直到赵弦的出生。
赵母去世得早,赵父对这儿子就存着几分溺爱,后来,赵弦在音乐上表现出惊人的天分,他也忘了立场,省吃俭用送孩子去学琴,做琴的活儿也重新拿起来。他想为儿子做一把真正的琴,然后,重拾赵家的荣光。
赵弦做完作业,看到父亲还眯着眼,趴在桌上量尺寸。
远远地,那背有些佝偻了,他走上前:“爸,该休息了。”
“不急,再过几天,上了漆,就好了。”赵父停下手中的动作,拍拍都快失去知觉的肩膀,又有些心满意足,“我得赶在你比赛前做好。儿子啊,你也要抓紧,拉琴跟做琴一样,一毫一厘都差不得。”
赵父又想到什么:“那个和你一起学琴的,也有报名吗?”
“应当有。”
“小资产阶级,也就靠着她爸那一点儿钱。”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赵弦苦笑。
“行,行,嫌我老思想了,去睡吧。”
爷儿俩又说了几句,赵弦就去睡了,躺到床上,嘴角微微勾起,小资产阶级?徐蕾蕾今天又挨批了,那委屈又不敢说的小模样,就算是资产阶级,也是可爱的资产阶级。她还是蛮好玩的,他这样想着,很快就睡了。
徐蕾蕾却睡不着,她一会儿把手套戴着,一会儿又因为太热脱下,如此两三次,最后把手套放在胸口,靠近心窝的地方,那里藏着赵弦手心的温度。
真温暖呀,她轻轻叹了口气。
3.小兔子和小雪人,徐蕾蕾和赵弦。
第二天,拜昨天的大雪所赐,整个课间都是笑声。
赵弦没出去,他今天做值日,况且他清冷惯了,看同学闹觉得有趣,却总融入不了,大概放不开。其实是改革开放,连学生都会攀比,他这身工人蓝,太老土了,他晓得别人怎么想,也知道赵父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投在那把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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