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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抢了我的灵魂之曲,我毁了你的纯白恋歌。
9.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么想,白发苍苍地说爱你。
徐蕾蕾去北京后,赵弦也离开了,他没去乡下,而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真正的大城市,足够大,也足够冷漠。这样就没人戴有色眼镜去看赵父,就没人知道他曾经有多光辉,他和赵父相依为命,生活很充实,上课打工照顾父亲,小提琴不再是唯一,后来,渐渐蒙了灰。
直到他成年,开始工作,赵父有时清醒了,问他还要不要拉小提琴。赵父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做琴的手艺不能断在他手里。赵弦跟着父亲学做琴,再次触摸光滑的琴面,他的心突然静了,不再麻木,鲜活地跳动着。
后来,赵弦帮人修小提琴,社会发展了,拉小提琴的人也多了,况且现在重视教育,家长总给小孩报各种学习班,说是兴趣,其实就是为将来镀金。来来往往经手的琴那么多,都有故事,他猜测着,却不会去探知。
直到那一把琴,又出现在手里,赵弦拿到它时,头上已有了白发丝。
多少年的岁月沉淀,它也老了,他陪它一起哀鸣,呜咽的三个字,徐蕾蕾。
交琴的那天,赵弦看着成年后的徐蕾蕾拉着一个少年走进来,在那一刹那,他酝酿好几天的一袭话全部躲回舌尖,他微笑着,那么自然有礼,像对待一位寻常的顾客:“这是您的琴,您可以检查一下。”
徐蕾蕾接过琴,低头检查,说了声很好,付了款,匆匆离去,又突然回头,笑着问:“我这把琴还没有名字,我看您和它有缘,不介意给它取个?”
“您客气了。”赵弦想了一下,“要是不介意,可以叫它,如烟。”
“如烟?”徐蕾蕾点头,“谢谢,我很喜欢。”
成人的风度礼仪,往事如烟,随风而去,那年青春,各自忘记。
这一次,她真的走了,赵弦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断了,几十年一晃而去,比不上1987那一年的心事,他想,这一场漫无休止的青春终于结束了,没有等待,没有再会。
徐蕾蕾拉着少年走得很快,那么快,手又那么用力。
少年被抓得生疼,抬头看去,诧异地问:“老师,你怎么哭了?”
她没回答,任眼泪肆虐,那是赵弦,已经认不出她,或者说,装作不认识,把彼此都当陌生人。可她还在等什么,她生命中的少年,如白雪般的存在,清冷的体贴,含蓄的温柔,连离别都带着恨和甜蜜。
赵弦,赵弦,我恋过、爱过、恨过,最后还是敌不过,行走在时间上的你和我。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么想,白发苍苍地说爱你。
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
——五月天《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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