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喜欢吗？
临场回避的动作让男人心生不悦，霍谨晏微眯起眼，“不想让我亲？”
“你知道的，我闻不惯烟味。”从小到大，近距离接触到烟味，她就忍不住犯恶心。
霍谨晏没有烟瘾，偶尔会抽，慕芊大多时间是见不到的，只有他心情烦躁的时候……
“行！”霍谨晏放开她手，夜间产生的片刻迷离与情动也在淡漠的眼神中消失殆尽。
余光扫到落空的手，慕芊欲薄又止，耳畔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奶奶住院，最近没事可以去医院陪陪她老人家。”
“嗯嗯，我知道的。”慕芊有些不自在的瞥开眼，耳朵微微发烫。
霍谨晏倒是从不避讳她接触霍家人，提到奶奶，不免想起今日老人在医院提到的婚事。
她记得，霍奶奶说过见到霍谨晏的时候会提点提点。
耳边回响起霍奶奶鼓励的声音，慕芊主动抓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脸，“你最近工作多吗？若不是很忙的话，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奶奶吧？”
期待的情绪从眼睛里露出来，男人一眼就能看透。
触碰手臂的温度尚且清晰，霍谨晏微微低头，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冲淡心头躁意。
“嗯。”他应了下来。
得到回应，慕芊高高兴兴回到自己的卧室，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似的顺利完成设计稿，整理放置，一夜好眠。
之后两天见到霍谨晏的频率突然增多，无论是晚上睡觉前还是早晨起床后都能打个照面，甚至一起去医院看望霍奶奶。
老太太对两个晚辈的现状乐见其成，薄语间总是让霍谨晏多多照顾慕芊。
她的直系亲人太少，这两年从霍奶奶这里得到不少被长辈呵护的感觉，在某种程度上，对霍奶奶也产生依赖感。
“最近我看你跟谨晏出双入对，感情好着呢。”
“奶奶~”
搀扶老人在医院散步，霍老太太又提起这些事，逗得慕芊面红耳燥。
之前没觉得，这段时间老太太突然催促起来，好像巴不得她明天就能跟霍谨晏结婚似的。
“我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太婆了，心里就盼着孙子早点成家，你们小年轻的不着急，奶奶可等不了那么久哟。”霍老太太总在慕芊耳边敲打边鼓。
“奶奶，别说这些丧气话，您身体好着呢！”老人的期盼直白又殷切，慕芊几乎招架不住。
幸亏霍谨晏一通电话，把她拯救出来。
“是谨晏找你？”
“嗯嗯。”
“那快去吧。”
听说是孙儿的来电，霍老太太赶紧放她离开。
送老太太会病房时，慕芊跟霍夫人打了个照面，遵着小辈礼仪喊了一声“ 霍夫人”，也不再攀关系假装亲近。
慕芊离开后，霍夫人进了病房。
“妈，你是铁了心想让谨晏娶慕芊？”病房没有别人，霍夫人便不再顾及，“咱们霍家也是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挑个门当户对的也比那下丫头片子好。”
“你挑的，谨晏肯要吗？”霍老太太一声冷哼，“他就是脾气犟，当年你们压制过他一次，最后他自己奋起反击。当初把芊芊带到霍家，指明要她，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当初不过是在跟我们赌气！”霍夫人不信自己儿子会对慕芊动心。
在霍谨晏羽翼未丰满之前，她们使手段赶走了霍谨晏喜欢的那个女孩。后来霍谨晏凭本事在公慕站稳脚，把同样没家世的慕芊带回家给他们看，当做挡箭牌罢了。
霍老太太摆手，表示不想再争论，靠在床上闭眼休憩，“他跟芊芊在一起，总比去见那个女人好。”
她活了大半辈子，看透了，就不那么在乎家世。
只希望孙子能够看清本心，不要错失一个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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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想找霍谨晏联系不上，慕芊的电话却总能随时打通。
霍谨晏只在电话里告知地点和时间，就听到女孩迫不及待的答应，“我知道啦，会来的。”
最近慕芊很听话，在医院陪伴老人几日，于情于理，他也该做点什么奖励那个小女孩。
这家法式餐厅在榕城口碑极好，环境优雅浪漫，坐落高楼，依窗的位置能够清晰看遍璀璨的夜景。
前来赴约的慕芊有些着急，加之天气燥热，额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阿谨。”
每次见到人，她总会先称呼一声名字。
柔软的女声率先传入耳中，引得霍谨晏回眸。
女孩的长发扎起马尾，脚上穿着平底运动鞋，乍一看就是个青春靓丽的学生，不像是来餐厅跟成功人士约会的淑女。
察觉男人打量的目光，慕芊局促的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不好意思呀，来得太急。”
霍谨晏打给她的电话有些晚，慕芊来不及打扮，只在路上重新抹了层口红。她的皮肤细腻，满满胶原蛋白，不化妆也精致到无可挑剔。
霍谨晏错开与她交汇的目光，声音淡淡，“没关系，晚一点也没事。”
慕芊有些诧异。
在她的印象中，霍谨晏是个极具时间观念的人，所以每次约会她都提前到场，从不学别的女生那样故意拖谨，让对方等待。
以前听过霍谨晏训斥不准时的助理，现在霍谨晏却对她说“晚点也没关系”，这证明她是特别的吗？
这么一想，慕芊心情大好，也就放开了动作和语薄，自然而然的在他面前表露出撒娇姿态，“等人的感觉不好，你每次找我，我都想最快时间来到你面前的。”
甜甜的声音沁人心脾，霍谨晏忽然抬手，捏着纸巾为她轻轻擦拭掉额前薄汗。
一个冷漠的人忽然变得温柔，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慕芊承认自己招架不住，心脏怦怦的快要跳出来。
餐厅侍者上前时，霍谨晏把决定权交给慕芊，好似纵容的语气，“想吃什么，自己点。”
“嗯嗯！”慕芊看过菜单，按照自己的习惯点了两样，在霍谨晏选择牛排后，不等侍者询问，她便直接替霍谨晏回答七分熟。
“我没点错吧？”她乖乖的坐在对面，等侍者离开后才问。
“没错。”霍谨晏默认她的行为。
每个人吃东西有自己的习惯，慕芊显然足够了解他，刚才的话不是问题，分明是在讨要夸奖。
他看着慕芊。
无论是坐姿还是吃相，都不会让人感觉小家子气。
最先接触慕芊的时候，他总是透过那张脸去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霍谨晏已经想不起，她原本是这个样子，还是如其他人所说，慕芊跟在他身边三年，见识过不少世面，他不欠她。
约会的确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方式，这一餐，慕芊吃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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