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卿内心触动极大,从小没什么太多爱,第一次有人因为他的离开,或者说因为他哭的这么剧烈,这么悲伤。
他抬头看向天空,逼退眼中的泪水。
拍了拍任然蓬松的头发,扒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关上车门。
任然扑在车窗外面不停拍打,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哭的的太厉害声嘶力竭的结果。
“先生,不要走,我求求你带着我吧,我求求你了”
顾昀卿眼眶发热忍着不去看他,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可是少爷他……”司机看着车窗外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有些于心不忍。
“我说开车!”
“是”
司机不敢马虎,军令不可违。
车子猛然开走,任然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手上有些丝丝血迹。
“哎吆,小少爷呐,少爷还会回来的”
丫鬟都上前扶起他,只当是他年纪小,对哥哥那种不舍,少爷走之前都上下打点过了,任然就是顾家的小少爷,她们自然马虎不得。
分别并不意味下次的重逢。
顾昀卿食言了,他一个月没有回家,两个月没有回家,甚至三个月没有回家。
他这一走就是三年,这三年任然没有一天没有想念着他。
他跟着私塾先生开始学写字,顾昀卿还给他请了洋老师,教他画画。
他学会给他写信,虽然他很少会回复,但是只要他回了,任然都可以开心好久。
09
“老师,你说先生在哪里呢?我听到陈副官说过先生在边疆,你说边疆在什么地方?”
少年早已经不在是当年的模样,他身穿着定制小礼服,俨然一副小王子的模样。
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辰,他以前从来不过什么生辰,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生辰。
但是顾昀卿写信说,让管家给他操办了今天的成人礼。
“司令现在在外面带兵打仗呢,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他的洋老师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听的任然头大。
“先生去过么?遥远的地方是在哪里啊”
“我觉得你,太思念司令了,像个猪崽子”
“额……猪崽子?”
这个洋老师说话,就像刚学会说话的聋哑人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对啊,猪崽子就离不开妈妈”
“额……妈妈?先生?我?猪崽子?妈妈?”
任然气鼓鼓的不想在说话,他真的快被老师的中国话气死了,
“哎呀,你不懂,我不想说了”任然趴在城墙上,远远的往外看,这是他这三年每天都会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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