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对他做了一切当年他妈妈曾经做过的傻事。现在才反应过来,事情早就已经发展到不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溃烂成这个样子。
这是我的错,也是他的错。
————
再往后就再也找不到苏老太更多的日记了。
他在苏老太的家中一同翻找,最后才找到三四本,可能是和日记有关的东西。这本笔记本毕竟是记者有关家族内重要的财政支出的笔记本,能记录自己的心情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本来还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会儿,却已经接到了徐小妍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鲸洛,咱们回家吧,你鹿叔叔来接我们了。”
在徐小妍和苏鲸洛私底下的对话中,他们还是更习惯性的叫鹿元逐鹿叔叔。
爸爸是属于某个人特定的称谓,他代表了曾经爱过,期待过,等待过。它已经随着时间渐渐的沉入每个人的心底,再没有提起。
“鹿叔叔他不是最近都很忙吗?怎么突然腾出时间来接我们?”
苏鲸洛疑惑地问。
“添曜下午还有点十二要去忙,你路叔叔正好来这边和这边的股东开个会,说晚上可带我们一起回去,顺便去吃个饭。”
苏鲸洛点了点头。“那我哥呢?就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啃泡面,而我们跑出来吃大餐呀!”
徐小妍哂笑,“没事儿,你哥也能自给自足的,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哥哥啦?我记得你们以前的关系可并不怎么样,两个人相见了也不说话的。跟两坨冰坨子似的,大眼瞪小眼。”
“那还不是因为你女儿我在社交上格外有天赋嘛,就算是鹿驰原那么难以攻略的人,也一定被我给拿下喽。”苏鲸洛看玩笑般得打哈哈。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稀记得上一次追踪神秘人修的新号的时候,因为约约捕捉到了一个离他们家特别近的ip。
鹿驰原这家伙最近又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有关it的创业。还是不由得为这家伙有担心。
苏鲸洛并不出声,只是把那剩下的三个笔记本往自己的书包里一装。
鹿元逐今儿个显得特别高兴。一上来就把两份小甜点分别递给了苏鲸洛和徐小妍。鹿元逐是一个很典型的暖男,他特别擅长于记得一个人的喜好。苏鲸洛当时才刚刚住进陆家没多久,她在吃食上的的偏好就已经被鹿元逐给摸得清清楚楚了。
是一份非常典型的柠檬海盐味巧克力蛋糕。
造型很好,苏鲸洛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造型实在是颇得她心——苏鲸洛隐约记得自己以前有在商添曜的漫画中做到如此这般的设计,然后下一秒就同商添曜说了,想吃,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遇见如此和她心意的甜品店。
没想到真的被她遇见了。
她这算是有点儿……锦鲤体质吧。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说出来和咱们分享分享呗。”苏鲸洛小了一口小蛋糕,放进自己的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很快就在她的舌尖如同微波那帮荡漾开来,实在是抚慰人的心田。
她享受的眯起了眼,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
“也不是什么喜事吧,就是最近遇到了几个做事非常得体的年轻人,他们已经帮我解决了好几个棘手的问题了。哎,真的不得不承认,真是后生可畏呀,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已经是咱们这批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年代喽。”
“怎么可能?爸还年轻着呢,怎么着也是时代的中流砥柱,现在的后浪们还在追逐着前浪们的步伐,爸,你可别多担心了。”
鹿元逐呵呵地笑着。
饶是苏鲸洛再怎么追问下去都不愿意透露一点点,只是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苏鲸洛最忌讳的话。
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对苏小姐说过如此之类的话,比如说苏泽川常常说的这些事儿,等你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比如说同学们聊八卦的时候,常常讲懂得都懂,但是苏小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例如说陈天策……陈天策常常会摸摸他的脑袋说没关系,等到了时候,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时间会教你明白任何事情。
但是时间总是那么的残忍,他在照顾你某件事情的同时,总会用那么残忍的剥夺你最珍贵的东西。
——
一路上商添曜的得体的微笑,和从未在亲戚间的唇枪舌战中败下场的表现,给徐小妍挣足了面子。
但是那一边正在做汇报演讲的两个人,实在是催的太急了。商添曜和徐小妍打了个商量,然后给苏鲸洛发了条短信,这才不情不愿的往美术会馆里走。
听说徐秩生和陈铭这两个人已经困在讲台上整整三个小时了,而且争吵愈演愈烈,已经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客人驻足围观,这可把徐秩生和陈铭两个人气的不行。
啊潜:看到他们那么嚣张的两个人,站在台上下不来,一台的样子真的好搞笑。他们这会儿可真是一块儿铁板了,实物我没有,记错的话,讲台下坐着的那个评委,应该是林如灼老师,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徐秩生和陈铭这会儿惨了
啊潜:虽然说我早就已经在学校看不惯他们两个了,但是,曜哥……你要不还是赶紧过来救救场吧。
啊潜:虽然陈铭和徐秩生两个人实在是讨厌的,不能更讨厌了,但毕竟人家是有后台的,徐秩生是如今z市市长的儿子,就连那些明星见着了,他也不得不避让一步,更不用说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了。曜哥,我怕你之后被报复,不然咱们还是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陈潜是商添曜的朋友。
他俩因为喜欢折戟而飞速的进展成如今这个关系。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
陈潜在画画上特别有灵气,而他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所以他的画一直都带着那股纯真质朴的味道。人也因为一直在那一种较为闭塞,较为干净的环境里成长,而显得有些单纯和畏畏缩缩。
商添曜安抚道,没事儿,不会出事儿的。
陈潜还是很担心。
商添曜无法,职得说,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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