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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自己同意沈烬燃来这里的目的，但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让一个这样的omega在这么深的夜里独自回家，他觉得沈烬燃疯了。沈烬燃岂止是没有把心思完全放在他的身上，看他的情况简直就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陆佟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自己，忍着不断上涌的热度，开口喘着气问沈烬燃：“不是......沈烬燃......你让我就这样回去？”

沈烬燃闻言抬眼扫了他一下，但手上收拾的动作却没有停，这一下眼神让陆佟觉得沈烬燃的眼神仿佛在说：“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陆佟一眼后，沈烬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低头继续仔细分类和收拾玻璃瓶子和记录，一边开口说：“这次是我擅自提早结束，是我的不好，这算是我的违约，我会给你赔偿的。”沈烬燃抬头问他：“上次你需要钱，这次有特别需要些什么吗？”

陆佟没有回答，沈烬燃也没有再问，继续专心收拾，可是坐在一旁的陆佟却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

沈烬燃在本子上作记录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问：“对了，因为这次的状态属于未完成，无法准确呈现结果，所以我们最近再约一次吧。”沈烬燃没有去看陆佟的表情，依旧自顾自地说：“地点不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他用笔翻了翻挂在墙上的日历，又问：“下个月你有时间吗？”他又非常体贴地补充说：“不用在意我，我们可以迁就你的时间。”

“什么？”陆佟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烬燃。

“沈烬燃，我是omega啊？”陆佟在旁边大声提醒他说。

“嗯，”沈烬燃低着头随意地应了一声，说：“我知道。”说到这里，沈烬燃又折回了之前的话题：”所以请问你什么时间方便？”

“沈烬燃，你认真的吗？”陆佟问他。

陆佟又一改之前的脆弱，紧握双拳，带着愤怒说：“你太过分了。”但不知是不是身体状态的原因，他的话听起来并没有满含怒意。

听到陆佟有些严肃的语气，沈烬燃这才带着一点疑惑抬头。这是自打完电话后过了很久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陆佟身上。陆佟额头还在不停冒汗，抓着椅角的手好像力道大到发青才能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见陆佟好像有些不舒服，沈烬燃放下手里的本子，走近他一些，柔声问他：“怎么了？是还有哪里没有解开吗？”

见陆佟阴沉沉地看着他，沈烬燃又问：“或者是哪里痛？”

沈烬燃指了指上面左手边的柜子，说：“你可以告诉我，我有备药和胶布。”沈烬燃的话语里尽是要保障他一切，但事实却是相反。

“你看看我。”陆佟实在是忍不住了，板着脸打断了沈烬燃的话，这么硬邦邦地说道。

沈烬燃这才抬头往陆佟仔细望去，只见陆佟额头是止不住的汗，头发丝如同云鬓一般紧紧地贴在脸上。脸、脖颈和手腕部位泛红，浑身，包括手指都微微颤抖，鼻间的气息有些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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