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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个人溜达到交易所，一到这里，由不得她们开口就有人上来询问是否有认购证。两个人拿出当初在北京个体服装摊替人打工的劲头，与人一番讨价还价，万价格卖掉了10张。晚上，两人再次“开会”，主题是到底买股票还是卖认购证。

第三天上午，她们再次来到交易所，此时离摇奖日期只差3天了。认购证的价格几乎是一个小时一变。她们竟然以14万元的价格将剩下的50张连号认购证全部脱手。另外6张被她们称为“断码”的认购证也以200元一张卖掉了。当天晚上，两个小姑娘就搬入了锦江饭店，在豪华双人套里，她们将门锁得紧紧的，一个“站岗”，一个数钱。万元，对于两个大学毕业不到一年的丫头是天文数字。两个人紧张得当天晚上都没敢出去吃饭，守着一摞子钱一宿未睡。第二天下午乘飞机回到北京后打车直奔银行。”

一位叫陈金义的浙江民企老板，他不仅自己拿了钱买认购证，而且给职工也买一点作为“分红”，出手很大，买了一万本认购证。结果一方面认购证在停售的第二天黑市就开始涨价，另一方面等到他可以换认购证时，职工也都因“过年”而放假了，他想了想跟我说：职工的名字也不全，还是自己一个人买了算了。第一次摇号出来，万国为他收款还开了个专场，他成了因认购证入市的大赢家，一万本认购证使他掘金5、6千万元。

这是两个个成功的故事，当然也有听到一些于千万财富擦肩而过的：2月1日下午3点，离全部认购证销售截止时间还有2个小时，有一位购买了3300张认购证预付款的人跑到经理室，跟银行经理谈预缴款的收据在换认购证时能否不写名字，我说：

“不行，这是人民银行的规定。”

“为何别人可以‘白板’（指不记名），我不可以？你如果不给我办，我就去告你。”

“我不怕，那是在人民银行作出明确规定之前卖出的，现在已经明确规定不可以不写名字。”我说。

在吵得不可开交时，银行经理找来好多客户当救兵，帮银行经理说话，结果他终于停止了与银行经理的争吵，然后提出：

“我全部退掉，也不跟你吵了。”

“不”，银行经理说：“虽然你跟我之间的矛盾没有了，但我劝你不要退，至少留一部分，自己认购一点肯定赚钱，现在已经5点到截止报数的时候了，但我再多等你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对他的人生影响实在太大了。结果他还是一个字“退”，他说：“我不懂股票，也不会炒股票，我跟你说白了，我是专门贩卖‘票证’的，（让海人俗称“打桩模子”），你写了名字，我就没有用了。”

其实这只是一张总的缴款收据，并非认购证，届时可以根据缴款单具体列出的名单写在认购证上，只不过是不能空白、不能更名，真正团体认购的也都是这样的。最终他没有听从银行经理的劝说，草率决定全退，想不到第二天黑市就涨了二元，二千多万的财富跟他擦肩而过。后悔的他又来找银行经理，想再买回来，真是有点天真，别人都“进化”了，他依旧守在“打桩模子”的岗位上。

李世玉不由得感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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