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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被调查的官员太多,让罗子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早些年他在福台市任纪委书记的时候,查办了很多官员,很多干部都在背后私底下里议论,说他手段太辣,没有人情味。更有甚者,说他是踩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年青气盛,从来都不把这些议论放在眼里,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慢慢就形成了一种风格,就是眼睛里揉不得砂子,看到一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官员,总是忍不住生气,总是以铁血手段来对付。
可是,时间长了,心里难免有一些疙瘩,就像一位战场上的将军一样,虽然心硬如铁,但看到尸横遍野的残酷画面,都忍不住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下午下班回到家以后,窦文娟看到他情绪低落,就关心地问,“子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罗子良摇了摇头,“身体好着呢。”
“那是工作上的烦心事?”窦文娟又问。
“是呀,有些东西让人很无奈,让人很纠结,让人很痛苦,让人难以取舍。”罗子良说。
“罗子良呀,这可有些不像你的作风呀,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多愁善感了?”窦文娟很是意外。
“呵呵,可能是老了吧,年纪一大,就想得多了。”罗子良说。
“什么?你老了?你这样一说,让那些四五十岁的官员情何以堪?”窦文娟瞪大了眼睛。
“我说的老,不一定是年龄上的老,是心老。”罗子良纠正说。
“心老?怎么了?被撸了?犯错误了?”窦文娟急忙问。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呀?”罗子良好奇了起来,最了解他的人就是窦文娟了,现在,居然连她也怀疑起他来了。
“原来不是呀,吓了我一跳!”窦文娟舒心地抚了抚胸口,然后笑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经常在报纸上,在电视上,不断地看到那个官员被抓了,这个官员被双规了,还有一些刚在电视上露面的人,第二天就传言说被审查了,看着看着,也变得神经质了。”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呀。”罗子良苦笑。
“你的苦恼跟官员的被查有关?”窦文娟听出来了。
“是呀,你也看到听到了,这段时间我们西州市那么多官员违纪的事情,让人都不舒服呀。他们也有家人,也有孩子,一个个被关起来,我都不敢相信他们家人的反应。”罗子良叹了口气说。
“这些事情,以前你也遇到很多,以前都没有感叹,为什么现在就不一样了呢?”窦文娟问。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我们正在进行机构改革,需要更换一批领导,对一些人员进行考察,进行选拔,但才刚刚开始,就有人互相揭短,都犯了错误,这才是刚刚开始呀。”罗子良说。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样反腐效果最好了,让那些问题官员狗咬狗一嘴毛,省时省力。”窦文娟说。
“那别人会不会说我冷酷呀?”罗子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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