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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闻言表情不变， 只是淡淡的敷衍：“这种话还是少去议论为妙。”

“我自然懂得。”凉萱道：“只是你就在眼前，我不吐不快。”

“快要响午了，你该回去了。”

凉萱眉毛一挑， 道：“夏美人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请我用膳吗？”

夏瑜又看了眼凉萱， 道：“和我接触对你没有好处。你既然知道我和陛下之间关系复杂，就也该清楚，掺合进来对你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凉萱顿了下， 露出了明媚如花的笑容：“夏美人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 我只是担心你连累我。”

夏瑜没有再客气下去，她有直觉， 秦明月或许会来。和凉萱聊一聊也是她故意为之， 因为她知道秦明月不会放任自己和别人接触， 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一个娇媚美人， 是敌国送来联姻的棋子。

“夏美人说话还真是不中听。也罢， 我的确留得够久了，夏美人不想留我的话， 我也就不继续留在这里讨人嫌了。”

凉萱依旧是笑着的， 看着并没有生气， 只是临走前她顿了下又道了句：“我还会再来的。”

夏瑜不答，只是笑着目送她离去。

还会再来吗？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夏瑜暗道没有下次了。

果不其然， 吃过午膳没多久许久不见的秦明月就出现在了眼前，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见过陛下。”

身边半是伺候半是监视着她的侍女离去， 秦明月平静的看着给自己施礼的夏瑜。

秦明月不说话，夏瑜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不起身，也不抬头， 更不问话。

过去了有些时间，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开口了。

“夏相是在挑衅本宫的底线吗？”

轻飘飘的声音。

像是无所谓的在说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的平淡。

这时候的平静不是因为冷静，不是因为不生气。恰恰相反，越是愤怒的时候，可能就越发的平静。

只等待着一个答案和决定。

“陛下误会了。”

秦明月的眸色沉沉，看不清情绪：“那夏相便解释吧？，本宫听你的解释。”

“我并不知道凉萱会来。”

“所以夏相要给本宫的解释就是推卸责任吗？”

“那陛下可以告诉我，陛下在因何而生气吗？”夏瑜知道这是一只收起了爪子的老虎，看着吓人，可爪子却永远也不可能对着自己伸出来。

秦明月没有逃避，眼神充满压迫性的看着夏瑜：“夏相在和本宫装傻吗？”

“陛下勿恼，我只是想确认下罢了。”夏瑜仿佛没感觉到秦明月那柔软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道：“陛下是因为我与凉萱靠的太近，还是因为那拉拢的言行而不满。”

夏瑜看着秦明月的脸，忽然笑了笑：“还是两者皆有”

都有，却都不是她这么生气的主要原因。

秦明月知道自己因何而生气。

听到宫人口述夏瑜和凉萱交谈的内容的时候，她便打心底生出了一种慌张的感觉。

她在害怕，害怕夏瑜真的会听凉萱的话去到凉国。

不是害怕夏瑜的政治能力，害怕她会帮助凉国针对大秦做出一些事情，而是害怕夏瑜会再一次离自己而去，与她成为敌人。

如果事情真的又要发展成那样！

那不如现在就……

秦明月一直都能很狠心。

“我不想杀你。”秦明月没有再用帝王的身份和她说话，用了个我字自称：“……你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陛下。”夏瑜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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