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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培养他，教导他，只是为了利用他，毁了他，闻人斩眼中一片冷芒，他就算是现在把沈云夭杀了，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被这样恶狠狠地目光盯着，沈云夭在昏睡中都皱起了眉。

疼……

腹部太疼了……

沈云夭睁开眼，眼前的光线很暗，能看出来周围都是石头，而他正在浸泡在一个血池里，池中的水一直翻滚着，偶尔还翻出来一条破旧不堪的龙尾。

沈云夭疼地浑身发冷，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圆鼓鼓着，只是外面护着血肉的龙鳞已经腐烂了一半，他眯着眼尽量不让冷汗流进眼睛里，想低头看看，一动脖子一阵刺痛，耳边也响起了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他的脖子正被一条粗大的铁链拴着，沈云夭眼里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来，他用手轻柔地抚了抚小腹，却听到外面石门的响声。

他有些迟钝地看过去。

来人一身金丝黑底华袍，俊郎的面容似敷了层冰霜一样，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沈云夭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本能地开始颤抖。

“师尊。”那男子道。

沈云夭极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别过了脸，不再看他。

“师尊这池子泡着了舒服？”闻人斩叙旧一样的语气，慢慢地来到了沈云夭的身边。

沈云夭闭上了眼，不理他。

“师尊，你这龙角我看着很是喜欢，正好我束发的簪子带厌了，师尊可否将你这一对龙角送给我？”

沈云夭震惊地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个笑颜。

“师尊最好了。”

沈云夭张了张嘴，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放肆！”

闻人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抓着沈云夭脖子上的铁链一用力直接把他拽了过来，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这都是师尊欠我的。”

脖子一阵窒息的痛处，沈云夭忍不住呛咳了起来，嗓子里一股子血腥味。

小腹一阵疼的发紧，沈云夭手指轻柔地抚了抚，带着安抚的意味。

闻人斩似乎是疯魔了，他说完这句话，就癫狂地笑了一阵，沈云夭警惕地向后退了退，脖子上面的铁链发出一阵阵声音。

“怕我？你就该怕我！”闻人斩凭空变出一把刀，伸手直接抓着沈云夭的龙角就往面前拽。

沈云夭忍不住挣扎，龙尾在嗜血池中不断翻滚着。

龙角普通的仙器是弄不断的，如果想要把他取下来，就得“连根拔起”。

闻人斩直接一刀子戳进沈云夭的龙角根部，用力地向上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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