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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纳征礼半得热热闹闹, 直到傍晚才落下帷幕。
踏着傍晚橙红的夕阳,前来祝贺的众人陆陆续续离开,热闹了整日的褚府才渐渐恢复了宁静。闻斐是落在最后才走的, 离开时规规矩矩行礼告辞,一转身骑上马离开, 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当然不是冲着褚家去的, 而是因为那些摇摆不定的世家。
褚氏是最先投诚的世家,立场也十分坚定, 因此早在今日的纳征礼前便做了许多动作。再加上明面上有袁氏带头, 今日本该有许多人表明立场投诚的。
然而一整日过去,经过褚氏和闻斐的努力,不少人虽然也表示了投诚, 但他们的态度却是肉眼可见的摇摆。即便闻斐此时接受了他们, 也怕来日有个风吹草动, 这些人就会像墙头草一样倒戈。
总而言之,可收不可信。
因着这份心事, 闻斐一整日的好心情也打了折扣,以至于跟随她却不知内情的亲卫都疑惑了, 小心翼翼问她:“将军, 您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吗?”问完又觉得不太像,毕竟他们这些亲卫可比旁人更了解闻斐,今早也是看着她神采飞扬出门的。
闻斐听到这话回神才收敛了多余的忧虑。转而想起褚曦,脸上原本浅淡的笑顿时又浓了几分,还瞪了那亲卫一眼:“胡说什么?再瞎说扣你饷银了。”
那亲卫见状缩缩脖子,倒也不怕,跟着笑了起来。
一行人策马扬鞭,马蹄踏在长安城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哒哒”的蹄声清脆又张扬, 所有的忧虑与沉重,似乎都被那马蹄声踏破。
……
闻斐与褚曦的婚事便这般再次定下了,因着前次有皇帝赐婚的缘故,两家再次决定联姻,闻斐也特地往宫中去了一趟,与皇帝禀报这事。
当然,有关于那些世家的态度,她也没有瞒着——不论是在褚氏与她的“争取”之下,一些人决定投诚站队,还是那些投诚之人的摇摆态度,她都一五一十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美化。而事实上就算她不说得这般清楚明白,皇帝在这当口也不会轻信任何人。
几日不见,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面色苍白带着病容,几乎掩都掩不住。是以闻斐禀报完正事之后,脸上的担忧毫不作伪,可惜问过几次之后,她已经不好再过追问了。
皇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与她说了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闻斐走在出宫的路上,却是越走越不安心,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脚步一转便往长秋宫去了。直到来到长秋宫外,使人入内通禀,她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这般贸贸然跑到后宫来找姨母,是有些僭越的。若让人知道了,哪怕她是祁皇后的亲外甥,也免不了弹劾。
可走都走到这儿了,也使人去宫中通报了,自然也没有转身就走的道理。是以闻斐略一踌躇,还是等在了殿外,不多时便有祁皇后身边的宫人出来,将她引了进去。
自皇帝醒来,姨甥俩也有许久未见了,一见面行过礼闻斐就吓了一跳:“姨母怎的如此憔悴?”
祁皇后摆摆手,先是打发了殿中宫人,又使心腹守在了门外,这才对着闻斐幽幽一叹。她愁眉不展,对着亲近的外甥也不隐瞒,索性直言道:“这些日子我日日都去宣室殿探望陛下,可陛下身体却是愈发差了,脸色一日难看过一日,我又如何能不忧虑。”
闻斐来求见也是为了这个,闻言不免问道:“这我也看出来了,陛下他到底是何病症,怎的一直不见好转?太医们如何说,姨母可知晓?”
祁皇后摇头,开口却道:“太医查不出来。”
只这一句,便透露了太多深意——宫中的太医不说最好,但医术绝对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撮。如今事关皇帝身体,他们更不敢有半分懈怠。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什么都诊治不出,只能一日日看着皇帝虚弱下去,本身就不是件寻常事。
要么皇帝根本没病,装的。
要么就是他们真查不出来,皇帝的虚弱也与生病无关。
按理说闻斐该相信是前者的,可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又让她没有底气否定后者。最重要的是如今时局不稳,正是需要皇帝坐镇以安人心的时候,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皇帝决定在这当口装病……他就不怕自己翻车,装着装着就病逝了吗?!
闻斐沉默了许久,在姨母面前倒也不藏着掖着,当下便将声音压低了些,问道:“既然太医查不出什么,陛下就没有旁的打算吗?这般拖下去,对他身体可是不好。”
祁皇后知晓她的意思,可她只是个困于宫闱的妇人,哪怕贵为皇后,许多事她仍然是不知道的,更加无力插手。是以她每日愁得头发大把的掉,鬓边都生出了几根白发,却依旧毫无办法:“我不知道,可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说着期盼的看向闻斐:“阿斐,你帮帮姨母,帮帮陛下可好?”
这要怎么帮?帮忙寻找良医?还是帮忙寻巫解除巫蛊?
闻斐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后在姨母恳求的目光中答应下来——良医她会帮忙找的,可巫蛊什么的,她可不敢去碰,那东西沾了会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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