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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未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小脚趾都觉得尴尬,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撇开眼不敢与江幼怡对视,没话找话地朝门内的人打招呼:“我洗完了,吹风机拿回去了吗?”
江幼怡发现颜未换了衣服,入眼就是肤质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她没敢细看,匆忙低头,握住门把手的五指不安地捏紧又松:“还没有,就放在床头柜上,你进来吧,我去接杯水。”
她侧身让颜未进屋,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颜未走进卧室,神情恍惚,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摊。
几秒钟后,她懊恼地扯下擦头巾,抓狂地在脑袋上一阵乱揉,搓得头发乱成一团。
怎么会这么紧张啊?大学毕业论文答辩她也没紧张成这个样子,爱情使人失去理智吗?可她明明还没收获爱情。
想到今晚和江幼怡住一个房间的机会得来不易,她的表现却仿佛失了智,颜未就很沮丧。
江幼怡这杯水倒得有点久,等她回来,颜未已经吹干发根,正拿着梳子梳理过肩的长发,发尾还有点润,随意地散在肩膀上,挡住一部分柔白的肌肤。
“你要不要喝点水?”江幼怡递了杯水过来,眼神飘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颜未。
窗户纸没捅破之前,她们相处还算自然,可从江幼怡生日至今,两人每每独处总各怀心思,都怕安静下来应付不了微妙的尴尬。
颜未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润喉,问她:“你平时都几点睡?”
江幼怡走到床铺另一侧,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不到九点,说睡觉还太早,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事可做。
“十一点吧。”江幼怡回答,最后一个字很灵性。
颜未笑出声,拘谨荡然无存:“学校十点五十熄灯,你说你十一点睡觉,我就勉强信了,那周末呢?也睡这么早啊?不玩手机?不看漫画?为什么你早自习还老打瞌睡?”
“偶尔会晚一点睡。”江幼怡脸红了。
颜未又问她:“多晚?是不是经常通宵?”
“不经常,一个月也就一两回。”江幼怡拇指掰着手机壳,抠开又按回去,把话题往回抛,“那你呢?是不是还跟上学期一样每天晚上看书看到十二点?”
“啊?我有那么刻苦吗?”颜未惊讶。
仔细回想一下,刚分科的时候她怕数理化跟不上,的确每天晚上都会自习到很晚。
高中毕业后,她很少再把自己逼那么紧,几乎已经忘记了熬夜备战高考时艰苦的日子。
江幼怡被颜未这个轻飘飘的语气酸到了,啧嘴怼她:“你还不刻苦?如果你都不刻苦的话,咱们班里就没几个刻苦的学生了。诶,是不是学霸都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啊?”
“那就有努力吧。”颜未笑起来,“这不是怕高考考不好吗?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现在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实现经济独立!”
可惜最后她还是考砸了,与努不努力根本没关系,那时候,她连坚持下去的意义都弄不清。
江幼怡对颜未说的这番话似懂非懂,或者说,她没有那么长远的打算,日子能挨一天是一天,到底怎么才算过得好,她心里没有衡量的尺标。
也许她曾有过想做的事,但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一定要考大学才有出路吗?”江幼怡坐在床边低头望着脚尖。
“当然不是。”颜未肯定地回答她,“很多人都以为高考成绩决定人的一生,考好了未来就优人一等,考差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可每年参加高考的学生有多少?能被重点院校录取的又有多少?那些高考失利的学生,难道除了复读补考,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颜未被这个话题勾起回忆,想了很多,有感而发:“我觉得不是这样。”尽管她高考落榜后也选择了复读,但这是因为她想从事律法工作,必须拿到相关资格。
江幼怡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与颜未对视,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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