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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救护车一路飞奔到了医院，霍准被紧急推进手术室。留下警服上都是血，一脸狼狈又脸色略带苍白的甄虢守在手术室外。

甄虢在救护车上抽了400毫升的血，虽然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但是短时间内的眩晕感还是有的。

甄虢靠着墙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撑着头，止不住大哭起来。当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疾步声，他才木然地抬起头。

“师母……”甄虢几乎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一位中年妇女，大概40来岁的样子，现在手术室门外，定住了。

“他怎么样？”

甄虢站起来，走到妇女身后，低声说：“医生说失血过多，还在抢救。”

妇女险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被甄虢扶住。

“明明有消防员，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往火里冲？”妇女抓紧了甄虢的袖子哭着问道。

“师母，师母对不起……是我，是我告诉师父上面有还有人，他看消防员灭火去了没工夫救人，就自己冲上去了。”甄虢哽咽着。

“我……我本来想跟着去，可是师父让我在下面等着。我……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火灾没有问题的……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师母我没有保护好师父……他的肚子被捅出一条口子，流了很多血，我给他输了血，现在还在抢救，师父会没事的，师母，您别担心，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他既是在对妇人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甄虢扶着妇人到椅子前坐下，妇人的两只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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