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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一啸又说：“那回殡仪馆？”

杜闵：“什么呀，一点趣味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刚准备起身的贺渊看了她一眼，也没那么想回那死人堆了，拉了一下已经起身的许一啸的袖子：“喝杯咖啡吧。”

许一啸平静地说：“你又喝不到。”

贺渊：“……”

这大庭广众的，确实喝不得，他失落地叹了口气，许一啸看着他那模样鬼使神差地说：“我去超市买袋装咖啡，回去给你泡吧。”

贺渊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啊！”

杜闵：“……”

“不要再纠缠我了！”后桌的后桌忽然起了争执，一个女生站起来吼道：“我没钱！”

咖啡馆内的所有人都看过来，咖啡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看戏似得，目不转睛，只有咖啡店的机器还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那女生穿着一条很贵的名牌裙子，是个要面子的，看见大家都看过来，她眼睛都气红了，又愤愤地坐下来，降低了音量说：“我已经没钱了！这是我最后的积蓄！”

女生的对面也是个女人，女人微笑地看着她，声音很平静，不大不小，但在安静的咖啡馆内，是足够周围前后两桌都能听见：“覃小姐，您的父亲那么有钱，我相信三千万也并不是拿不出来吧。”

许一啸平静地扫了一眼对面那女人，女人一张苍白的脸上摆着僵硬的微笑，瞳孔有些涣散，如果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什么。

有经验的殡仪馆工作人员许一啸同志以及他的小助手贺渊同志，早已看出了不同。

这个人已经死了。

但是不是妖。

＊

他们等那位覃小姐走后，跟在女人身后，来到女人住着的小区，许一啸记下这个小区地点，给开车的司机同事打了个电话，预感不一会儿就会有人发现女人的死亡。

小区挺高级的，治安也好，按照赵斌文的思想的话，不出意外，没几分钟就该有人发现小区里死人了。

结局当然是三人抱着一包裹尸袋搭上殡仪馆的专车回了殡仪馆，一人一妖带着新同事去报道，司机同事木着脸带裹尸袋去见它的其他兄弟姐妹。

杜闵现在是刚上任的遗体化妆师，殡仪馆总共就只有十二个遗体化妆师，小樱曾就是第十二位，如今成了埋在地下的白骨，杜闵便顺理成章地顶上了她的位置。

“三千万，这么少？养得活自己不？”杜闵想起那女人开的价格，对天感叹道，许一啸扫她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拥有九位数甚至高达十位数积蓄的杜女生“啧”了一声：“哪儿啊。一啸啊，你不会是羡慕吧？”

家底十几位数的许一啸：“嗯。”

许一啸有的现金不过七位数，但是活了几百年，又是个喜欢屯东西的，手里的古董数不胜数，加起来也有个十几位数的家底了。

当然，他是这辈子都不会满足的，听见那“三千万”，简直羡慕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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