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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尝尝？”

许一啸：“先干正事吧。”

老爷子觉得这人有点不识好歹。

杜闵懒懒地说：“就是，一杯茶而已嘛。”

老爷子觉得他们殡仪馆的人员好像都有点不识好歹。

老爷子：“小张，带他们去吧。”

言下之意：给老子滚。

小张点了点头，工作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她得快点带着俩货走人，老爷子有点生气了。

贺渊勾了勾唇，扫了一眼老爷子觉得心说白长岁数了这么沉不住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自家面无表情的许某：“西湖龙井，挺好喝的，你确定不喝？”

许一啸看他一眼，那眼神有点犹犹豫豫的。

他也不是没喝过，关晨掏钱买过一罐，但是许一啸喝不来。

或者说，所有茶他都喝不来，还是咖啡实在。

“这老头子说话真随意，”杜闵凑近许一啸说，刚凑近一点，忽然觉得脑袋上抵住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愣一下看过去，就看见贺渊微笑地看着他。

杜闵抿了一下嘴唇，退后了点，那她可就不管许一啸听不听得见了：“这老爷子是不是跟他孙女关系不太好，死人了还这么平静？”

“可能吧。他们家问题有点大。”许一啸听力还不错。

“对啊。”杜闵赶紧附和：“我也觉得，话说这老头怎么跟我爸那么像啊，我都怕我哪天没了他也会淡淡地对别人举茶说这是西湖龙井茶。”

许一啸：“……不要瞎说。”

贺渊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年轻人思想不要太跳跃，这还没到那一步，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杜闵：“……”

虽然她是开玩笑，她也知道他们没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怀玉贺渊是在内涵她。

小张很安静的在前面带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杜闵和许一啸交谈时会开个小结界，完全不担心会被听见。

他们开始上楼梯了，楼梯是旋转式的，中间挂着一个全是钻石挂件的大吊灯。

贺渊头一回看见这玩意，挑了挑眉：“这就是有钱人？”

“我也可以做。如果你愿意出力去当冥魂灯。”许一啸淡淡地掠过，贺渊闻言笑了一声：“舍得么你。”

“你试试。”

“大可不必。”

许一啸就是随口讽刺两句，就跟小孩斗嘴似的，非要争个输赢。贺渊倒是会逗逗他，但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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