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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他妈有病。

贺渊鸟都不想鸟他，但是这人也说得挺对的。

只有赵斌文死了，禁术才有可能破除，他才能带许一啸走。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赵斌文满意道：“我们打个赌吧，一炷香之内……”

贺渊左手边地壁台山凭空燃起一炷香，他看过去，听见赵斌文说：“一就赌炷香之内，他会死。你呢，就赌一炷香之内，把他救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我的生死局，是你……和他的。”赵斌文扫了一眼另一边缠斗的人说。

贺渊早就料到了，赵斌文还没看到端木思重现于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像是转瞬即逝，回神时，许一啸已经被按在了地上。

他抬眸对上那双和他同样的眼睛，下一瞬便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呃……”许一啸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很低，低到近在咫尺的端木思都只能听见一点点。

许一啸觉得他快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全身疼痛到麻木。

他像是活在梦境里，不愿面对现实，只知道逃避。

他在窒息中想起了贺渊，想起他身上的味道，想起他的声音，想起他的笑，想起他的吻，想起他的心跳，想起他的温度，想起他的温柔。

那是一个真真实实的生命，而许一啸，根本和人沾不上边。

他的全身都是假的，唯有心跳，真实的在为某只妖跳动。

我的全身都是假的，可我爱你是真的。

许一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肋骨都断了，手臂也骨折了，他却固执地抬起手，抓住了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腕。

端木思愣了一下，似乎很惊讶他还能动。

果然还是不甘心，许一啸想，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牺牲掉……先祖怎么了？自我意识的产生是靠自己的，这具身体从一开始就是他的。

每一个灵魂的诞生都是有意义的，他又想起这句话：哪怕对于这个世界可有可无。

脑子里回放了无数遍关于贺渊的场景，昔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其中混入了一个不对劲的影像。

白色手机壳，界面是微信的聊天界面，最上方的备注是关晨。

对方发来的一条信息里，许一啸模模糊糊看见了什么。

“真正的喜欢影帝都演不出来。”

没有谁可以演出真情实感。

许一啸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

贺渊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温柔哄他，对他说话的样子，一切都犹如昨天发生的。

或许、也许……

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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