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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得知,那盆花,穆君翎日日看着,足足养了大半年。
其实啊,不过是为了跟他说句话。
他静静地看着穆君翎越走越远,没有去追他。
后来想起来,让宫人去找,才知那盆海棠早就枯死了。
而今,他若再看到那个背影,只想说,你站住,你别走,我不许你走。
穆君翎,我求你回来。求你回来。
萧珩抱着箱子,闭上眼,喉咙里又是一番哽咽。
离离钟声敲过三刻,距黎明还有两个时辰。这么多日,萧珩终于得以一夜安稳。昨天去太后宫看了小皇子,太后问该取个什么名字,萧珩想也不想,提笔写下“念翎”两个字。念翎念翎,念君翎,懂意思的人一看便知,只是去了的人,终究是回不来啊。萧珩昨夜饮了几杯酒,昏昏沉沉,往日里再烈的酒百杯不醉,却不知为何昨夜饮了数杯就醉得一塌糊涂。
萧珩躺在养心殿的台阶上,被宫人扶回去,边关的奏折堆了一大堆,往日里皇帝勤政,这几日却是连碰都没碰。白日里去他宫里搜索物件,晚上就发呆沉思。
前几日去椒房殿,发现香炉里还有烧剩下的香木,萧珩让宫人点起来,不到半刻强烈的困意就袭来,一问宫人才得知这是烈性的安眠香,长期点着对身体并不好,只是以前君后日日点着。
原来君翎每日都要这样才得以安眠。
萧珩轻抚着香炉,从那以后日日宿在椒房殿。
点他燃过的香,睡他睡过的地方,总会有个晚上梦到他。
只是魂魄不曾来入梦。
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一面又担心,真是梦里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芋堰芋堰
萧珩抱着冰冷的坛子,紧紧搂着,贴着心口,似乎想把它捂热。
“你看我日日抱着你,你都这么冰凉,土里那么冷,我怎么能让你一人下去。”
萧珩平日里向来不嗜酒,昨夜饮数杯,只因白日去太后宫里,摇篮边看着念儿,想着这孩子如何得来的,就慢慢回忆起一年前那个晚上。
那夜月色清冷,萧珩从外面回宫,正往紫檀殿走,忽然几个小宫人急急跑来,跑过来跪在地上说,兰轩公子大出血,已经快活不了了。萧珩心里一惊,急急跑去紫檀殿,太医急急出入,宫人们端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跑出来,慌乱至极,其中一个不小心,一个踉跄装上萧珩,水盆落地,水溅到衣摆上。
萧珩走到里间,只见兰轩气若游丝搬躺在床上,彷佛一个死人一样。萧珩脸色阴沉地问怎么一回事,往日里七嘴八舌的宫人竟一个个都鸦雀无声,彷佛不会说话一样。最后萧珩指了兰轩身边伺候的小宫人,那小宫人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兰轩公子本来已有两个月身孕,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怎料不知怎的得罪了君后,君后罚公子跪在养心殿两个时辰,还抄写宫规经纶,当时太阳正足,烈日当头,公子抄着抄着就昏了过去,然后就大出血了。萧珩看向老太医,老太医摇了摇头。这么多血,孩子怎么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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