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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盯着那几个字,一动不动。
半晌,揉皱纸张。
众人看到陛下的手在颤抖,神色却未有一丝变化。
随后,轻轻走出房间。
众人也紧跟其后。萧珩站在院子里,两眼直直望着天。
手里那张纸被攥成一团,裂开的指甲处有血渗出来,将纸染成红色,看者惊心。
油尽灯枯四个字如一把火,烧了坠崖前的人死死抓住的一根稻草,将最后一点希望生生磨灭。
“怎么会这样……”萧珩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陛下,”老太医痛心疾首,“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啊,君后,君后……如从此好好休养,或许,或许还有两三月之余……”
“别说了。”萧珩打断了老太医,随后招来宫人。
“传朕旨意,昭告天下,君后卧病,危在旦夕,民间医者,若有可治其疾者,黄金千两,位列公侯,此后子子孙孙皆享富贵,永世无忧。”
“这……”宫人强压下心惊,“奴才遵旨。”
“去吧。”萧珩摆手,示意宫人离去。
“陛下,这……”老太医们纷纷欲阻止,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可知……君后,所得之症为何。”许久,萧珩淡淡道。
“回陛下,是……肺疾。”
“肺疾?”萧珩忽然转过头,“怎么可能,君翎他幼时得过此症,那时候已经好了,又怎会!”
“回陛下,老太医俯首,君后这肺疾非痨病,是胎里带出来的病,其实若一直精心调养,保持心静,享常人之寿也不是至难之事,陛下方才说君后幼时已经痊愈,老臣以为,或许是那时候调养甚好,但并不是彻底除了病根,如今此状……便是……病发……”
“……治不好了么。”
“陛下……若是幼子,或许还可一试,可君后……已病入膏盲,若是早些……唉……”
“胡说!”萧珩转过身怒道,“他生下念儿前还好好的,不过两三月,又怎会突然病入膏盲!”
“陛下……”老太医垂首,强忍着泪花,“这病啊,是一点点沉积起来的,又怎会突发啊。”老太医顿了顿,“容老臣明言,方才诊脉,老臣以为,君后的病,是在这两年里一点点积淀起来的,之前的未发作,不过全凭是一口气撑着,如今身子到了极限,自然也就撑不下去了。”
那时候,他对穆君翎说,如果他死了,就杀了穆家剩下的人。难道从那时开始就……
萧珩强忍住喉头狠狠涌上来的腥甜,攥紧的手微微不住地颤。
阿翎……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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