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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萧珩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管家在一旁擦着冷汗忐忑不安地跺着脚,本欲叫人去催,萧珩却说不必,这么一来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若主子睡到了半夜,真让皇帝就这么等着?
过了一会儿招来小厮,说是给陛下添茶,顺便耳语几句,小厮立刻疾步而去。
半炷香功夫,只听一声哈欠,那人活动着筋骨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见是萧珩,顿时沉下了脸。
“哟。真是位贵客。”洛云卿冷笑。
“不知陛下光临茅舍,臣让陛下久候多时,还望陛下,恕臣死罪啊。”
“世子……”管家一脑袋汗,急急上来赔礼。
“爷,您看,世子昨夜吃多了酒,现下脑子还不太清楚,口无遮拦,还请爷千万恕罪。”
洛云卿冷哼一声。
萧珩目光微扫,淡淡一笑,转动着手中茶盏。
“贵府上的茶,甚好。”
“呵,”洛云卿冷笑,“臣府上的茶,日日都换,看臣心情如何,也看来客如何,客人不同,自然茶也不同。陛下九五之尊,本应以府上最好的茶相奉,只可惜臣方起,未来得及准备吩咐。随后转头看向管家训斥,刘伯,你怎能把陈年旧茶拿来侍奉陛下?”
“这……这这……”管家膛目结舌,明知道世子只是挑衅,却半句话也接不上来。
“呵……”未想萧珩非但不怒,反而笑起,管家一头雾水,双手打颤脚亦无处安放,左右看着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洛云卿。”萧珩凝眸,“朕无时和你周旋,来你府上只是问你一句。”
“君翎,去了哪里。”
一语落,洛云卿顿时抬首。微拧起眉,手指一点点攥紧。“若是臣,不说呢。”
萧珩眼眸阴沉,片刻,又恢复如常。
“即使你不说,朕也猜到几分。阿翎如今高烧不退,汤药不进,若不是你,他也不必弄至如此。”
“你把他怎样了!”洛云卿眼里布满血丝,手指攥得骨节青白,微微颤抖,只差顷刻间扑上前去,狠狠扼住那人的喉咙。
“怎样?朕的君后,你关心得很啊。”萧珩笑笑,负手起身。
“昨日,朕叫人审问了阿翎的小厮。你们去了何方,做了何事,朕,早就知晓。”
“什么……”洛云卿微张了张唇,手指缓缓放开。
“举国罪臣,死有余辜。虽死不得祭拜,违者格杀勿论。洛云卿,你可知否。”萧珩回首,眸间冷若寒冰。
洛云卿变了脸色。两人僵持片刻,那人一步上前。
“是我,一切错都在我!”
“哦?”萧珩挑眉。
“是我,带阿翎去的是我,阿翎不想他父兄埋尸荒野,求我把他父兄的坟移到穆家祖陵,为人之子,何错之有!犯错的是他父亲,不是阿翎,你可知,身为人子,整整四年,连自己死去的亲生父兄也祭拜不了是何等滋味,你要他如何开口,从何跟你诉起,你可会有半分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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