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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的人，回不来了啊。”洛鸢在心里默念嬷嬷说过的话，一步一步蹦上台阶。

“爹爹！”

父女俩吃过汤圆，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洛鸢身上穿着新做小红袄，洛云卿怕她冷，给她套了里三层外三层，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像一只小肉团，在雪地里笨拙地爬起来，又笑嘻嘻扑到在父亲身上。

“爹爹……”洛鸢笑着，伸出小手抓着父亲胡渣，洛云卿呵呵笑着，三分醉意，抱着她一步一步跳上了台阶，身后人怕王爷刚吃了酒站不稳，急忙一步接一步地紧跟在后面。

王爷这些日子又当爹又当娘，白日处理军务，晚上还要哄睡，小姐偏偏离了王爷就哭闹得不行，府里人也实在没辙。

“爹爹……那位爹爹今年会回来吗……”鸢儿闭上眼睛软软地道。

洛云卿怔了怔，笑着点了点头。

飞雪落在父女俩身上。簌簌睁不开眼睛。

“鸢儿堆了雪人，爹爹要是回来，就能看见啦。”洛鸢指着院子里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东西，打了个哈欠。

“嗯。”洛云卿答。“会看见的。”

暖帘被缓缓放下，帐子里笼上了灯纱，门关好，众人纷纷散去。

院子里孤零零的小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颗眼睛。

番外五 -师父-

洛鸢做了个梦。梦里有个黑衣男子，长身而立，手执一把长剑，身轻如燕，起落间削铁如泥，洛鸢并不怕他，痴迷地躲在树后面看着，本以为那人并没发现，却不想再看下一眼时他竟横眉扫向这里，洛鸢一躲。静候了一会探出头来，却见男子笑了笑。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睛溢出几分柔和，竟让她感觉亲近不已，阵阵如沐春风。

“爹爹，鸢儿也想学舞剑！”洛鸢拽着正在椅子上喝茶的父亲。

“小姑娘家家的，学那个干什么。”

“就要学，就要学嘛！”洛鸢蹬着两条短腿。

“鸢儿要成为最强，最厉害的侠客！”

“侠客？哦？哈哈哈……”洛云卿笑着，“你要和爹爹一起带兵打仗么。”

“要！”

“王爷使不得。”嬷嬷急忙来劝阻。“高门贵女，哪个不学些琴棋书画女红针指，怎能舞刀弄棍的，小姐年纪幼，身子弱，那刀剑不长眼睛，哪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这万一要是伤着了，碰着了，这，这万一，一个女孩子家的，划破了脸，怕是王爷您后悔都……”

洛云卿若有所思。

“爹爹我就要学！我就要学！”洛鸢不满意地嘟起嘴。

“爹爹要是再让我学弹琴，我，我就把琴弦都砍了！”

“小姐，你，你这……”嬷嬷气得跺脚。

“好了好了。”洛云卿捡起女儿丢掉的沙包，把玩在手里，洛鸢一抓一抓地看着他，两颗眼睛瞪得鼓鼓的像黑葡萄，小小的墨眉蹙在上面。

“明日，父王就为你请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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